“抱月,你这里太紧小,没有一定的湿润,进去的时候会很痛的。”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希平继续着,他把双手也放到她的私处,把她的蜜穴微微地撑开,才可以看见外唇里面的粉红嫩唇,他的心一荡,埋头就舔了进去。   抱月的嫩肉被他这一舔,觉得湿热的东西在她的里面刮摩,牙齿也打颤了,可那热热的舌头仍然不知疲倦地卷入她的粉色小唇,直舔入她的蜜道里,那蜜道口绞结的嫩肉被他的火热一碰,一种无法预计的快感电击她的全身。她全身一软,臀部压了下来,呼吸加速,无力地望着希平的裸体呻吟。   “希平,我受不了啦!”她清澈的双眼多了一些春意,那种惊慌却又是期待的神情,打破了她心底的宁静。   “再忍一会!”他继续挑逗着抱月,当抱月的身体已经软得如同水一般时,她的胯间也洋溢了体液和唾液,希平奋而起身,趴在她的软如棉的娇体上,见她紧闭着双眼,如月似的美丽脸蛋现着桃红,煞是迷人!   他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红唇,她突地睁开双眼,扭脸避开,羞羞地道:“希平,你刚才吻过人家那里了。”   希平失笑道:“这有什么,我嘴里都是你的味道,让你也尝尝,很香哩!”   抱月心中欢喜,道:“你骗人,那里怎么会香?”   “别的女人那里可能不香,可是我抱月的,就很香。晤,以后我经常吻抱月的香穴……”   他又吻上抱月的唇儿,抱月这次不躲了,伸出湿润柔软的细丁香和他缠绵,希平的手也没闲着,在抱月挺立胀大的乳头上抚弄着,另一手撑着床板,臀部上抬,胯间的阳物仿佛灵蛇一般自行寻找洞口,顶在抱月湿透的私处,磨蹭着她那一条细细的肉缝。   抱月的腰扭动,臀部微摆,想要躲开那根灵性的巨物,因为她实在难受。她的手不自觉的想去阻止,但当她嫩洁的手儿抓到那火热的强棒,却心神一荡。   希平离开她的嘴唇,道:“你想要看看吗?”   “我……看过了!”   “这次仔细地看!”他蹲坐了起来,那巨物就挺立在抱月的眼前,抱月看得双眼瞪直。   希平道:“抱月,握住它!”   “噢……不……”抱月紧张地拒绝,但希平的手已经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她只得依言握紧希平的阳物。   希平道:“抱月,是什么感觉?”   “好大……好热……”抱月语无伦次,面对着暴怒的巨龙,她真的无法想象,待会她进入她生命的狭小缝道里,她的身体能容得下吗?   “你要用它挺入我的身体?”抱月傻傻地问道。   希平道:“不插入,怎么能让我的抱抱成为我真实的女人?”   “会很痛的?”   “一点点啦!”   “我不信,如果很痛,我就恼你!”   “那我温柔一点,别让抱抱恼我才好!”希平笑了,这抱月平时本来就很逗,此时更甚,他又道:“抱月,和它亲个嘴吧?”   抱月一惊,道:“我不,你这用来撒尿的,好脏。”   “乖,就亲一次,我刚才也亲了你的。”   抱月看着他,终于依言抬起了头,双手颤抖着捧着他的巨物,盯着这血脉贲张的家伙好一会,伸出她的丁香轻轻地吻舔一下,然后垂首道:“哥,我亲了。”   希平欢喜地道:“抱月真乖!”   他搂着抱月狂吻一阵,把抱月压在床上,凝视着她,道:“刚才你亲它,它为了感谢你,就要进入你的生命了!”   抱月感到他的巨物果然又顶在她的私处,这次和以往不同,他的手提着他的巨物磨蹭了好一会,就使劲地挤入她的细缝,她感觉到她的细缝在微微地张开着,就象是小便时的扩张,再一会,那火热的巨头便把她的软虚压了下去,陷入她的缝道里,她感到一种痛,仿佛她的缝道将要被撕开。   随着希平的渐渐进入,半个茎头被她的外唇包夹着,她虽羞犹喜,闭上了双眼,心里默语:“哥,你进来吧!你总是这么坏,抱抱就让你坏到底。”   希平半个茎头被她的嫩肉包容着,说不出的舒服,这抱月的穴口湿热之极,且紧凑无比的强韧,他觉得他的阳物好像是被她的嘴紧紧地咬着似的。   他开始动作了,抱月感觉到他在她的浅处轻轻地磨进磨出,虽然有点微痛感,然而并不是很痛,一种异样的冲激涌往脑中枢,她睁开了双眼,道:“你没骗我,不是很痛,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抱抱说不出那种感觉,但……很喜欢!怪不得她们整天都和你做那事了。”   希平心里感到好笑,这还没有进入呢!只是为了润滑自己的武器,以及让她感到适应,她竟然当真的进去了,待会少不了要大哭一场,痛呼连天了。   他道:“是吗?那抱抱就好好享受,我准备进入了!”   “什么?”抱月惊呼,“你还没有进入?”   希平道:“没有啦,你上次看我醉姐,我插她多深,可你现在看看我在你那里有多深!”   抱月果然去看,这一看不得了,只见那根东西才进入一点点,有很长的一截种在她的胯间,她吓得脸色也变白了,惊道:“你说全部插入吗?”   “嗯,是这样的。”   “呜呜,一定会很痛的。”抱月未经此事便先哭起来了。   希平安慰道:“你真的很怕痛?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抱月不哭了,紧张看着希平,要分辨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一会才道:“你……你进来吧!我不怕痛的,我不哭!”   希平知道时机已到:“你确定?”   “我等这天好久了,哪怕让我痛苦,我也……心甘情愿!”抱月坚定地道。   “你的确等我很久了,我们相遇得很早,那时候你是否想过这一天?”   “我也不知道,你帅得叫人心慌,可是又坏得叫人心慌,我不知道,心慌是不是说明女人已经动心了,如果是,我可能第一次看见你就心动了。你那时好讨厌,又好好笑的……”抱月想到希平在武斗门大耍烂刀招,她就不自觉地笑出来,全身心也开始放松。   希平瞄准这个时机,柔声道:“抱月,我进来了。”   他沉腰挺进,怒棒直没入她的湿道,捅穿她的处女膜。刹那间的痛疼,令初经人事的抱月无法忍受,惨呼出来,继而放声大哭……   血,从他们的交合处流溢出来!   希平的阳物深留在她的体内,那湿热的空间无比狭小,颤动的肉壁紧紧地包夹着他的阳物,伏在抱月的娇体上,他没动作,感受到抱月因呼吸而变得一张一缩所给他的美妙。   抱月哭了一会,发觉希平没有动,便睁开了双眼,道:“为什么不动了?”   希平道:“我在看你哭!”   抱月委屈地道:“我疼,所以我哭!你进入我体内的一刻,我感觉到你心里疼人家,人家也想哭。你似乎要把我撕开了,真的很痛的。”   希平道:“我进来了,我不想压抑自己,抱月,我想增大一点,行不?”   抱月惊道:“怎么增大?”   “就像这样!”   希平说着,抱月就感到她体内的物体在扩张,把蜜道撑得饱满,一直到她觉得身体要分成两半,那种痛苦再也不能忍受,又继续哭喊道:“哥,不要了,抱抱不要再大了,好痛,你要把我的身体也分开了,那里会烂的,以后拉不了尿!”   希平觉得好笑,道:“怎么会,拉尿不是用那个洞的。”   抱月又好奇了,道:“你骗人,我每次都是从那里拉……啊!好羞人,不说了。”   “我没骗你,等以后有机会,我让你自己看看,如果看不到自己的,我让她们给你看看。”   “我才不看她们的。”   “以后你和她们在一起,什么不看?”   “好……好痛!呜呜,你还要多久?”   “早着哩,我要把你弄得下不了床!”   希平笑道,将阳物缓缓地抽出来,抱月跟着哭泣,抽出到蜜道口,他又突地挺了进入,抱月的身体一颤,不禁痛呼出来。   “啊啊!哥,我太痛了,你不要太快……”   “那我先温柔,后粗暴!”   希平果然很温柔地抽动,抱月虽然疼,但另一种感觉伴随着痛苦而来,那是她害怕的,却又是喜欢的。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的所有动作,都是她喜欢的,即使因此而带给她巨大的痛苦,她也只有喜欢。   哭泣,更多的是因为欢喜,而不是痛苦。   希平果然遵守他的承诺,先是很温柔的,之后渐渐地狂野起来,像一头野兽般在她娇嫩的肉体耸动。   抱月已经顾不得许多,不管是哭还是呻吟,都尽了她最大的声量,性爱的快感像痛感一样,侵袭她的全身……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踢破,站在门前的是梦香,她愤怒的双眼,盯着床上的两人。   希平突然抽出他那根巨物,面对着梦香,吼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抱月已经有点迷离,此时立即清醒,惊慌道:“姐姐,你……来了……关门好吗?”   梦香盯着希平,当然也看到他胯间的怒棒,她怎么也想不到,抱月那里那么小,竟然吞得下这根大家伙。   她怒吼道:“黄希平,你要抱月,是否问过我?”   希平冷笑道:“我和我的女人做事,用得着问你?”   梦香道:“你和哪个女人都行,若要和抱月,就得问过我!”   希平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抱到床上!”   梦香气得全身发抖,道:“你……你,你这混蛋,我告诉师傅去,你等着。”   “我等着,我他妈的非强奸你不可!”   梦香愤怒地转身就跑了出去。   希平道:“抱月,我们继续。”   抱月道:“不要了,好吗?我已经快受不住了,我可能要躺好几天。这门又破了,待会会被人看见的。”   她早已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希平看了看她,道:“好吧!你第一次,的确不好太狂,否则对身体不好。”   他躺到外侧,胯间的巨物依然坚定,也不管那门破不破的,似乎也不怕谁进来见着了。   抱月道:“你不盖被子,不怕被人看见?”   希平笑道:“这宅里很多人都看过我的裸体的,不是小秘密了,再给他们看看也无所谓啦!”   抱月心想:“这倒也是,真的很多人看过哩,就拿那次从屋里出来,他就是赤裸,那时男女老少,谁不看看?他那时也不觉得羞耻,何况是现在?”   抱月觉得他的脸皮实在厚得不能再厚了,可她也觉得他的身体在强壮中带着无限美感,被谁看到都不会失礼,她问道:“姐姐会不会真的叫师傅来?”   “哟,不行,抱月,给我一点被子,我娘来看见就不好了。”提到梦情,希平立即钻进被窝里,扭脸对抱月嘿嘿地笑着。   抱月好奇地道:“你怎么这么怕我师傅?”   希平支吾道:“这个……这个嘛!她是我娘。”   抱月道:“可我师傅只是你认的干娘,你那天连真燕师姑都不怕,怎么怕干娘了?”   希平道:“亲娘和干娘都是娘,那天是情势所逼嘛!”   “我觉得你不怕你的亲娘,倒是怕我师傅多些。”   希平道:“我们不说这个。唉,抱月,你和梦臭屁真的说过同嫁一人的?”   “是的,姐姐也爱你的,而且爱得和我一样深。她像我一样,从来没有爱过别的男人,只对你……唉,可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希平道:“抱月,我和你说个事儿,今晚——”   他把耳朵凑到抱月耳边,细声说了一阵,抱月惊道:“你……真要这样做?”   希平不回答,只是道:“我穿衣服了,然后把你抱到柔云的床上。柔云、婷婷、洁秋她们无法下床,让她们陪你,好不好?”   “嗯,抱抱和她们很熟的。”   希平把抱月抱到施柔云的屋里,出来的时候看见黛妮,他很少与这个四狗的女人说话,但她这次是来找他的。   奇怪的是,她只是说了一句话:“今晚你能来我房里吗?我有些事跟你说。”然后不等希平回答,就离去了,希平虽觉得奇怪,但也不多想。   与此同时,四狗同样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有人传了张纸给他,凭着他跟雷龙闻过几天的墨水的味道,他看懂了上面的字:晚上你到黛妮的房前守着,你会看到奇怪的事!   什么奇怪的事呢?黛妮已经和他分居很久,虽然他有时往她的房里钻,她也让他钻,但他四狗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奇怪的,狗头太简单,也就懒得想了。   恰好希平来找他,他也就把这事放下了,找了华小波和心不甘情不愿的徐飘然,在大宅门开起了演唱会,把宅门的人全部吓得跑出去避难,他们就直唱个天昏地暗……   晚上,希平推开黛妮的房门,这是他第二次单独进入黛妮的屋子,他想不到黛妮叫他来干什么,是否还要像以前一样诱惑他?   黛妮把房门锁了,希平问道:“说吧!什么事?”   黛妮娇声道:“你这么急干嘛?”   希平道:“我当然急了,我老婆们都在等着我,你若无事,叫我来这里,不是浪费我的千金春宵吗?”   黛妮道:“如果我给你一个春宵呢?”   希平笑道:“你又想跳脱衣舞了?”   黛妮有点不自然了,当初诱惑不成,此刻却要干同样的事,不知结果如何?   “你想看吗?”她道。   “如果你跳,我就看!”   黛妮果然跳起脱衣舞来了……   她在跳着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希平双手撑着桌面,眼睛却没有看她——而是闭上了。   她赤裸着她娇冶的身体走过去细看,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她不知该怒还是该恨,她俯首下去,双乳挤压着他,他头一扭,砰的一声,额头撞在桌面上,醒了。   “为什么你会睡着?你不是说你是最好的观众吗?”   希平觉得额头有点不舒服,本来想骂人,听到她先骂起来,他有点难为情地道:“这些天一直没好好休息过,累了,而且你跳起来很迷人,所以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好意思,你继续跳,这次我睁大双眼。”   黛妮突然坐倒在他的双腿上,一双嫩手紧搂着他的颈项,幽然道:“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人家?”   希平不答。   黛妮继续道:“我是洛天的人——”   “我知道!”希平这句话,令黛妮心中大惊,呆呆地听他接着说:“我在罗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接近我们,带着不良的目的。后来到了龙城,我就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只是我不想说。我想,如果有一天,你亲口对我们说,也许会更好。”   黛妮想不到此人看似白痴,其实并非如此,她道:“洛天本来想让我接近‘烈阳真刀’的传人,以图取得‘雷劫神刀’,然而我看错了人,没有成功。我本来是要接近你的,可你竟然把刀让四狗拿?!有些事,说了也许你不会相信,我以前爱过洛天,但从来没有爱过四狗,而我后来渐渐地爱上了你……你不相信是吧?不相信也罢,我今晚所做之事,也是洛天让我做的。我想,做了这次,我就回天竺了。在中原,留给我的只是悲伤和遗憾。可我今晚,真的想和你疯狂一次,这是我真心的。我已经不骗你,虽然我依然骗着四狗,但我选择不骗你。“   希平道:“不准备留下来?”   “若我留下来,你会要我吗?”黛妮有些忧伤,泪光在灯光中闪烁。   希平突然抱着她走到床前,把她放到床上,道:“你睡吧!我该走了。”   黛妮扯着他的衣服,道:“一次也不行?”   希平摇摇头,道:“我们,无缘开始。”   黛妮好像失掉了灵魂似的,喃喃道:“你走吧!明天我也走了。我想单独回去,我的姐妹们都已经真心地爱上了他们现在的男人,所有的事,她们都不知道的,只是听从我的命令。我把她们留下来,我知道她们舍不得这些男人,明天我离开的时候,你能送我吗?”   希平道:“如果我还有机会为你送行的话,我想,我会陪你走一程的。你没有真正害到我们,倒是我们害了你。”   黛妮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欢喜,道:“不要把我准备离开的事告诉四狗,我不想让他知道,他迷恋我,我清楚,但我不爱他,这个我也很清楚。”   希平不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他离开不久,外面有人轻轻地敲着门,黛妮身披一件睡衣就道:“是谁?”   “我。”竟然是洛天的声音。   黛妮开了门。   洛天进来,道:“黛妮,你这次做得很好,你在脱衣的时候,四狗就守在门外,他很愤怒地离开了。明天也许就有好戏看了。”   黛妮厌厌地道:“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我想安静一下。你不是说要在今晚得到梦香吗?”   洛天道:“其实我爱的是你……”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也不管你的事。”   洛天道:“好吧!我先去把梦香弄了,然后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黛妮不置可否,只是幽幽地道:“我要睡觉了。”   洛天转身,开门,消失在黑夜里。   希平从黛妮房里出来,就直接走向梦香的屋子。   梦香和抱月本来是一起住的,可是抱月到柔云的房里去了,她就单独睡在床上,心灵累了一天,很快便进入梦里……   希平手里拿着抱月所给的钥匙,这是他今日在抱月耳语所说的事,抱月本来不答应,后来却也给了他。他曾经说过的话,他是总记在心里的。   他要惩罚梦香……   他悄悄地打开门,巧合的是,梦香这次睡得很死,且做着噩梦,根本醒觉不了。他又把门轻轻地反锁上,屋子很暗,但他曾来过这里,知道床的位置。他先是把自己的衣物脱除,赤裸身体,摸索到床边。梦香,此时,正睡在床上。   他站在窗前很久,听到睡梦中的梦香不舒服的呻吟和呢喃……   “黄希平,你这混蛋,为何要这样对我?”   站在床前的希平大惊,以为梦香知道他来了,正准备逃亡,可梦香竟然没有动作,也不说话,他就知道梦香没有醒,只是梦里说话罢了。抱月说得没错,这梦香果然经常梦见他,难道真像抱月所说的,梦香也深爱着他?   他突然有些不忍伤害他,想转身就此离去,可是心里又想,这梦臭屁总是对他凶巴巴的,既然她爱着他又不敢说,那就成全她吧!然而这种成全,以后会不会让她很痛苦呢?若她以后知道事情的真相,会原谅他吗?管他哩,先惩罚她再说,他以前不是承诺要惩罚她的吗?干,天才应该遵守诺言的!   他得先控制梦香……   他爬到床上,梦香知觉,他大惊,立即扑到她身上,紧紧地压住她。   梦香立醒,惊呼道:“淫贼——”   希平的嘴突然吻住他的小嘴……   准备偷香的洛天也正在此时到达窗外,刚想施放迷香,突然听到梦香的这一句“淫贼”,心头大惊,也来不及思考,掉头就飘离大宅门,缩回大地盟去了。   梦香刚醒来就发觉自己被男人压着,黑暗中又不知是谁,惊呼了出来,然而小嘴却突然被吻住,她本能地挣扎,却发觉身上的男人力气大得罕见——就如同当初她被黄希平压住一样,根本挣扎不了。   她在黑暗中,点穴手法不停地施出,依然没有效果,只得强运内劲,欲图把身上的男人震飞,但也没有用,强大的内劲撞到男人身上,把床也撞塌了,两人掉到地上,蚊帐把两人网在里面,梦香感到男人的嘴里留出一股股腥热的液体,她知道那是男人的血,刚才她的全力出击,令男人受了沉重的内伤。   可是,为何此人仍然不放开她?他的嘴为何还要强吻她?   她的手再度出击,轰击在男人的胸膛,哪怕希平几近金刚不坏之身,也抵抗不了她的全力出击,他不会点穴,若他会点穴,早就制服梦香了,此刻只能靠他的蛮劲来控制他,然而梦香不顾一切的轰击,他哪能长时地忍受?   他最终离开梦香的嘴唇,一口血又喷了出来,闷痛道:“你……你想杀了我吗?”   梦香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一切安静下来,只有双方的喘息声。   “黄希平,你这大色魔,竟然是你?”   希平一时喘不过气来,也就不说话。   梦香道:“你不说话就行了?放开我!”   希平突然伏在她的胸膛,一口血又喷在她的双峰之上。   梦香在黑暗中清楚这是他的血,道:“放开我,我打灯看看你死了没有?”   “没……没死!”希平喘息道。   梦香道:“你为何要如此?”   希平道:“你让我休息一会,你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梦香怒道:“你这淫贼,半夜来非礼我,我恨不得把你杀了!”   “所以我才要惩罚你……你这臭屁女人,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惩罚你的,而且要你一世也脱离不了我的惩罚!”希平自始至终记得他的罪恶承诺。   “说,为何要如此?”   希平道:“我都说了,我要惩罚你!”   “你……”梦香的双拳又捶击在希平的身上,却没有打在他的胸膛,也没有使上任何内劲,“你凭什么惩罚我?凭什么……呜,凭什么?”   梦香开始哽咽,捶打了一阵,双手紧紧地抓住希平赤裸的背……   希平道:“凭什么?你仗着你是月女,打从开始就和我作对,仗着你是抱月的小姐,不准抱月跟我,他妈的一度想阉了老子,还他妈的去和洛天那混蛋约会……我就凭这些!”   “谁和洛天约会了?你给我说清楚,黄希平!”   “那晚若不是我刚好经过,你他妈的不会和洛天上床?”   “啪”的一声,梦香在黑暗中给了希平一个狠劲的耳光,哭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去,只不过是他的邀约,他事前根本没有提到这些肮脏的事,只是说要谈武林之事……你这混蛋,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去!”   梦香感到很委屈,她之所以去应约,当时完全是因为她的心里突然多了个人,而这个人是她极度讨厌的黄希平,她欲把他从心里挥去,刚好洛天邀约,她才会去的。如今他竟然怪她?他有什么权利责怪她?即使按师傅的说法,他是她的大哥,他也管不了她!   再说,那时,师傅还没有认他……   他是她的大哥?可大哥哪会对妹妹这样的?   希平道:“因为我?你给我一个解释,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放开我。”   “我死也不放,我放开你,难保你不会像上次一样乱砍我,我怎么死都不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的蛮劲,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功夫——那是华小波才特有的。   梦香怒道:“你放还是不放?”   希平铁了心,道:“不放,有种就活活把我打死在你怀里。”   梦香没有打他,也没有再出言。   希平有点奇怪,便问道:“你,怎么了?”   梦香轻轻地抽泣。   希平的心有点软了,便道:“如果你愿意把你和抱月之间的约定作废,我就放了你……”   “我不,我不!”梦香在希平的背上捶打着。   “你不想嫁人,你凭什么要抱月也跟着你不嫁人?你如果放弃那约定,我也就不惩罚你了,否则,我……奸了你!”   梦香只顾哭,她现在也不挣扎,只是不停地用粉拳打着希平,却是一种有形无力的捶打,根本就不见半点力道。   希平道:“你别只是哭,到底说句话。”   “你要怎么就怎么,我死也不放弃那约定,你、你欺负人!为什么只要抱月,为什么只要抱月……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惩罚我?我恨你、恨你!你要怎么就怎么,我绝不会原谅你的,你什么时候都讨人厌,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是!你彻彻底底的坏……”   “我坏就坏到底!”   希平也失去了耐性,一双手去撕她的睡衣,她除了睡衣便只穿着小亵裤,希平一不做二不休,连她最后的防备也清除了,他竟然也不阻止,只是哭,希平怎么也想不到梦香会如此的能哭。   毕竟是女人……   他的手在她的私处一摸索,那里已经湿成一片,他惊道:“你怎么湿了?”   梦香停止哭泣,道:“什么湿了?”   希平在黑暗中又触碰着她柔嫩的私处,道:“诺,这里!”   “噢……黄希平,我饶不了你!你竟敢这样对我?”   “有什么敢不敢的?我敢的事还多着哩!”希平强硬地分开她的双腿,胯间巨物顶在她的蜜穴口。   梦香感到异样的压力和热度,惊道:“你用什么顶着我?”   “进去你就知道!”希平发狠地往里一挺,强大的性器突入梦香的圣道。   “什么?”梦香疑问出口,突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全身颤动,痛苦道:“啊……痛,黄希平,我绝不会原谅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竟然用这种方式……呜呜,好痛!你停下来,停下来……”   巨物在她的体内进出,撕裂的疼痛继续着,那巨物仿佛要把她的蜜道撑裂,她知道他此刻在干什么,她更明白自己的痛苦来自哪里,不单是因为来自肉体,更多的是——来自她的心灵!   希平从进入梦香的那刻开始,便觉得这绝世美女的蜜道的不同凡响,她的蜜道深长狭窄,里面湿热无比,淫液满溢,道壁上的肉壁柔嫩之极,无论他缩小还是加大尺寸,她的蜜道都会顺着他的尺寸而缩张,且那紧夹之极非比寻常,任何时候都紧紧地包夹着他的阳物,使得刺激从未消减!   同时从她的道壁传来极大的吸力,在她的蜜穴深处也传来强大的吸力,且当他进入她的深处时,会觉得有某种东西在那一刹那间涌出来把他的茎头包夹,仿佛是在亲咬,拥抱他的茎头,他的兴奋大幅度地提升。   这是他在其他女人体内很少遇到的,这梦香竟然有着与水洁秋异曲同工的妙处,白姿和林欣等女根本就比不上。当然,欧阳婷婷也是极特别的一个女人,可她与这几个女人不同,她的妙处,当他进入的时候,会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绞拌着阳物,使得阳物异常的刺激,兴奋。   此刻希平正碰着梦香这等美妙之穴,心头大荡,也顾不得许多,猛烈地抽动着,若是其他人,早就没力气了,这种抽动需要很大的体力才能完成,因为那阳物实在被她的蜜穴夹得太紧,切有着强大的吸力,要抽出来,谈何容易?只有希平这个有着超人的蛮力以及体力的人,才能持续的,猛烈地动作。   和与水洁秋、欧阳婷婷作爱时一样,他的兴奋比平时快了许多倍,梦香只顾痛苦,并且夹杂着一种特有的痛苦呻吟……   “啊啊啊……黄希平,呜呜……呜呜,你好可恶!你欺负我,用你那根可恶的大家伙刺进我的身体,啊啊啊!好痛……你的那根东西好长好大的,你却把它全部放近来,我那里那么小……我永远都不原谅你,噢噢……”   “还会继续增长增大,且会在那上面长出许多肉刺出来……我说过要惩罚你的!”   梦香立即感觉到在蜜穴里的阳物继续增大,再度撑开她的蜜道,那种胀痛感更是强烈,可也有着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和无法抑止的快感,同时,她惊讶地感到那阳物上似乎多了许多突起,竟然刺磨得她的蜜穴心扉之极……   “噢噢……我不要!好……好难受……我不要这样,黄希平,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喔喔,好,我……”梦香开始变得语无伦次了,她不自觉地抬她的臀部,迎接希平的撞击……但是她却完全不了解她这个动作。   “我要惩罚你!”希平发狠地抽插,梦香的美妙令他发狂。   “扑滋……扑滋……”   梦香开始有些迷糊了,希平全力的冲击,伴随着天地心经特有的兴奋动作,令她的全身的神经敏感之极,她分不出那是痛苦还是快乐。   希平也异常地兴奋,有着强烈的****冲动,他喊道:“我要让你替我生孩子!”   梦香虽然有些迷糊,但听到这句话,呻吟道:“孩……孩子?你是说,我们的孩子?”   当希平进入她的体内,她就感觉到希平心里的愤怒,他的确是有点生气的,难道是恨她以前那样对他?可是,当一段时间之后,愤怒消去,希平的心里升起一丝的温柔,但是,一种油然而起的深情,从他的冲击中,进入她的心灵,那一刻,她明白这个男人深爱着她!   但她无法原谅他,她不承认他给予她的这种深情,她逃避……   只是当这刻听到他要给她一个孩子,她突然不知是喜是悲:他竟然愿意让她替他生孩子?那是代表着什么?   一个孩子……她与他生的?她将会有一个孩子……   她在昏乱中,说出她心底的话儿:“为什么你不能好好地对我?我也会像抱月一样,我也会心甘情愿地替你生孩子……然而,此刻,我真的很难原谅你,你好可恨!”   她说罢,感到身体上的希平,耸动得更剧烈,如同抽筋一般。下一刻,她的蜜穴里的阳物颤动不止,一阵强大的快感涌上她的心头,伴着希平强大的阳精而出,一同注入她的蜜穴、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她昏睡过去了。   希平趴在她的肉体上牛喘着,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自语道:“你不能睡这里了,我抱你到别的地方。你要怎么样,明天醒后再和我算帐好了。”   他摸索着穿上衣服,用被子卷起梦香,便走出门去——   门外站满了人!   “黄希平,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搞梦香也就罢了,竟连我的黛妮也搞?”四狗怒骂出口,其他的人,眼神也复杂无比。   希平看见一脸悲伤的梦情,无力地垂下脸。   四狗继续道:“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连兄弟的女人也搞!我四狗从此与你一刀两断!”   他转身离去,带着他的女人,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华小波喃喃自语道:“这不对啊……怎么会这样?”   独孤明道:“我们想不到你会对梦香姑娘……唉!”   “你毕竟改不了你的劣根性!”梦情只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希平抬头看了看众人,然后盯着他的几个女人,道:“你们觉得很奇怪是吧?”   “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从来就不把你当好人看待,但你是我们的男人!”   希平悲然地一笑,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要离开的尽管离开,要和我一刀两断的也不必说,只要离开就行。我很累,我要去睡了。什么事,明天醒来后,再来找我好了。”   赵子威道:“这事,只是有点意外罢了,真的想不到你会从梦香的房里出来……实在是令人无法适从!”   “该如何就如何吧!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只是这次她要恨我一辈子……唉,我烦,别挡我,我想休息!”   希平说罢,众人让出一条道,他的女人也跟着他走了。   黄大海叹道:“大哥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赵子威道:“原来梦香爱的是希平!”   “只可惜,他这次闯了祸,也不知梦香会不会原谅他?”独孤明道。   华小波叫道:“你们只提梦香,为何不提四狗师傅,他好惨的。”   赵子威敲了他的头,道:“他惨,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女人!”他不客气地指着一旁的黛妮,“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黛妮哭着离开……   赵子豪道:“回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商量如何做,这种事,实在不知该怎么说,现在一团糟了!都怪你们,弄出这些烦人事!”   华小波抗议道:“这怎么能怪我们?要怪就怪姐夫……”   “小波,你话太多!”华小倩怨责道:“这事就这么算了,烦的人不是你们,你们紧张什么?都给我回去睡觉!不就一个梦香?她那么高的武功,若非她心里自愿,希平会得逞?你们也不听听,她一整夜说的那些话。我懒得理你们,子豪,我们回去!明天谁要离开就走,我是不会走的。”   众人无言地分散,各自回房了。   夜已深,心甚重;宅静,如死。   第二十一集 江湖杀戮   第一章 决战时刻   四狗带着他的女人回到了丐帮,他的四个天竺美女也跟着他了。黛妮没有跟随,四狗当然也不会傻得要求黛妮跟随,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也不勉强,他四狗的女人多得用不完,有时还感力不从心,或许,换过角度来说,少一个女人,少一份负担。   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大宅门不能容他,他这个帮主到了丐帮竟遭人暗算,被人在一杯茶里下了迷魂药,他和他的老婆们都被迷昏了,醒来的时候,他和他的老婆竟然被困在丐帮的地牢里。   这奇了,不敢相信呀!堂堂丐帮帮主的他竟然成了丐帮的阶下囚?这不是做梦吧?他突然觉得尿好胀,掏出家伙就开始撒尿,那尿声嘘嘘的,证明不是做梦了。   众女也渐渐地醒转过来,四狗心想:还好,他们没有强奸我的老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丐帮的元老笑面丐进来,众女泼骂出嘴,四狗道:“笑面丐,这是怎么回事?”   笑面丐道:“我在丐帮待了半辈子,不能坐上帮主之位,你来没几天,就走了狗屎运,当上了丐帮帮主,知道有多少帮众不服你吗?”   四狗骂道:“你他妈的不给我做,我就不做,叫我们走就是了,用不着把我们囚困吧?”   笑面丐道:“我跟你们说明白些吧!我其实是洛盟主的人,已经在丐帮卧底二十年了,这样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你这老头,本来以为你是个善良的老头,原来是一条阴狠的狗!噢不,你没资格成为一条狗,你他妈的是一头猪!猪,我干你!”   “帮主,不要太激愤了,这对你没好处。我们本来想把你的女人送给兄弟们玩玩,可想到你毕竟也是我们的帮主,怎么说,也不要太对不起你了。何况,如果帮主的老婆能够在这里陪着你,你一定会生活得比较舒服的。呵呵,老汉对你算是好的了,以后也一样山珍海味的奉送你的。”   笑面丐转身要走,几个女人叫了起来。   “拉屎拉尿在什么地方?”   “怎么洗澡呀?”   笑面丐头也不回,大声说道:“各位夫人,这我就无能为力了,其实母狗不就是随便拉屎拉尿的吗?还用得着洗澡吗?”   “我****妈,别给我出去,我出去之后,你会死得很难看!”四狗破口大骂,可究竟没法可施。   第二天,他们又被笑面丐在饭里下了迷药,当他们再度醒来的时候,换了个地牢。这牢房里有床,有桌子,有被子,有换洗的衣服,在大牢房里面又有一间小房,可以在里面大小便,也可以洗澡……   四狗心想,这笑面丐还总算有点良心。   半个月之后,四狗的对面牢房突然多了一个囚犯,赫然是——风自来。   两师徒见面,聊了起来,最后大家同叹一声:失策啊!   在四狗离开大宅门的第二天,大家像往常一样地生活,谁也没有提及昨晚的事。   梦香醒来的时候又在希平的怀里哭了好一阵,什么话也不说。   希平问了她好久,她才说:“带我到昨晚的地方看看。”   希平抱了她到她原来的房间,那里面没有收拾,有着她的碎衣布和塌了的床,她让希平翻开蚊帐,看着那里的血液,又流出了眼泪。   她哭着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希平说:“你恨我一辈子吧!我让你恨的。”   “难道我不该恨?你为何要对我那样,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我……”希平无话可说,就把她抱了回去。   当然,她所睡的地方,就是希平的房间,那是他和他的女人睡的,梦香竟然也没有反对。希平每次和众女恩爱之后,都会找她说话,可她也不搭理,直到她能走动的时候,她说要搬出去住,当晚希平又侵占了她,她第二天没有再提出这要求。   她也就默许了……   浪无心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跑到大宅门找希平算帐,骂希平不讲原则,说好公平竞争的,却使出这种阴招。   希平一脚就踹了过去,当然结果是没有踢中,他对浪无心说:“什么阴招?我要得到她,就是我的最终目的,其他的我不管。”   浪无心狠狠地说:“黄希平,这辈子,我败给你这样的人了。”   希平看着浪无心离开,回头朝梦香笑,梦香不理他,她说要去见师傅,这五六天都没见着师傅了,抱月也说要跟她一起去。   两女就前往梦情的房,希平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三人进来,希平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头垂着,站在门背,不敢吭声。   梦香和抱月投到梦情的怀里,梦香哭道:“师傅,他欺负我!”   梦情安慰道:“我知道的,嗯,我什么都知道,苦了你,以后你就跟师傅睡在一起,他就不能继续欺负你了。”   梦香突然停止哭泣,瞪大双眼盯着梦情,道:“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不骂他吗?”   梦情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你自己骂就好。”   “我……我已经骂过很多次了。”   梦情道:“希平,你和黛妮怎么了?”   希平低着头道:“几天前她回天竺了,我送了她最后一程。”   梦香道:“师傅,黛妮之事跟我无关。”   梦情道:“唉,你向香香赔罪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我头都痛了,本来以为你们可以做好兄妹的……”   她放开两女,坐到了床上,看了希平一眼,又是叹息。   希平道:“娘,我也不是故意要气你的,只是这个梦臭屁——”他立即看到梦香杀过来的白眼球,改口道:“香香她整天和我作对,我讨厌女人跟我作对,打又不成,所以只好这样了。”   抱月也不管希平和梦香的事,陪梦情坐在床沿,在梦情耳边细声说:“师傅,抱抱不是他的妹妹,是他的女人哩!”   梦情于是笑了,道:“香香是不是不愿意?”   抱月道:“我不知道耶,姐姐好像很恨他,可是,希平要和她……嗯……那个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的。”   梦香怒道:“抱抱,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终是要离开他的,别以为得到我的身体就能得到我的心。”   梦情叹道:“香香,你真的很恨希平?”   “是的,师傅。”   抱月嘟嘴道:“可我看不出你讨厌他,昨晚他没碰你,你气得一晚在骂他。”   “我没有。”   “你有,所有的姐妹都知道,要不你让师傅去问她们好了。”抱月坚持道。   梦香跺跺脚,也坐在梦情的另一边,撒娇道:“师傅,现在抱抱也和他联手欺负我了,我受了委屈。”   希平看了看她们,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转身就想出去。   梦香第一时间就问道:“混蛋,你要去哪里?”   “在这里没人理我,我出去走走。”他走出门,立即又闪了进来,对梦香道:“你去帮我顶着,浪无心那六个女人跑来找我麻烦了。”   “你是说丝嫫他们?”抱月问道。   “不是她们还有谁?”   梦香道:“除了丝嫫,其他五女都是明月峰的门徒,不是浪无心的女人,她们是来找我的。”   “来找你的?你确定?”希平担心地道:“不行,我得躲躲,她们早就想找我算帐了,一个你已经够我烦的了,再加上她们发起疯来,可是厉害的。”   “我躲哪里呢?”   梦香道:“床底!”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希平又一次躲到了床底,那六个女孩紧接着进来了。   在屋里看了看,丝嫫道:“黄希平呢?”   抱月道:“你找他干什么?”   丝嫫道:“他回来这么多天了,放着我们不管,他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吧?”   抱月道:“这个……”   梦香道:“你们是来找他的了?”   丝嫫道:“当然是来找他了,我肚子都被他弄大了,不找他,找谁去?”   “混蛋,找你的,出来!”梦香气恼地喝道。   希平只得从床底下爬出来,站直身拍拍灰尘,对着六女笑道:“我掉了点东西在床底,所以爬进去捡了,嘿嘿。”   丝嫫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扯着他的耳朵,怒道:“黄希平,你这大色狼,我那天在古风榭里问你,你却避而不答,原来那个毁了我贞操的人就是你!”   希平道:“那是意外,是浪无心踢我进去的。”   “踢你进来,你不会出去吗?”   希平苦笑道:“你们一群女人,把我缠着,我怎么出去?”   “那你也得早点告诉我,你明明心里清楚,为何要骗我们?况且,我们那晚之后就离开了浪无心,你为什么不说那晚是你做的坏事?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希平道:“好吧!你要我怎么负责?”   丝嫫道:“我还没想到,我要回去问过父亲。”   “你们呢?”   依敏道:“我们是明月峰的弟子,我们听从月女的安排。”   “什么安排,你别忘了你打过我耳光!”希平愤愤地道,想起那个冤屈的耳光,他就不爽。   依敏道:“你那时没说明白,人家心情也不好,所以……”   “随便你们,我要走了,你们和你们的月女商量吧!她现在烦人得紧,我都摆平不了她。”希平要走。   丝嫫道:“我今晚到你房里去。”   “啊?”希平惊叫道。   “明天我要回蛇神部落,见见我的父母。”丝嫫仰看着希平,“今晚我要证实一下,否则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你这混蛋,在大街上拿鞋丢我,又把我压在大街之上,我恨死你了!”她的语气一变,狠劲地扯了希平的耳朵,才放过他。   “我们也要到你房里睡。”   “为什么?”梦香和希平同声问道。   “月女都在你房里睡,为什么我们不能?是你把我们的贞操夺去的……”   梦香怒道:“你们说够没有?我有言在先,你们不得跟随他这大色魔。”   “可你?”   “我以后也不去他房里了。”梦香斩钉截铁地道。   抱月道:“那我也跟姐姐住一块吧!”   希平开心地道:“抱月,我会经常找你的,哈哈……”   希平大笑,开门走了出去。   梦香道:“抱抱,不准你跟我睡。”   丝嫫果然在希平房里睡了一晚,翌日就离开了。   梦香也要了另一间房和抱月一起住,希平拿她没办法,她不来追杀他,已经是奇事了。但是,他有时到她们的房里,就赖着不走,自然会有些事情发生,抱月欢欢喜喜的,梦香在每次事后都会怒骂几句,然后下一次还是让希平进她的屋子。   龙城也变得比较平静,玉蛇门和大地盟之间没有再发生战斗。如此,又过了半个月了。   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权衡等女返回皇宫,罗美美主婢也跟着权衡走了。   阿蜜依说要回西域一趟,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去,欧阳婷婷等女也跟着回去了,她们说,很快就会回来找希平的。   原真在此期间找过几次希平,但每次都没说什么,希平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水洁秋觉得应该回仙缘谷,把她和希平的事说了,顺便把白姿带回来,她就在那时,跟着丝嫫离开了。   冷晶莹不服气独孤雪暗里和希平相好,找到了机会实践她的诺言,就不停地勾引希平。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希平实在忍无可忍,把这个淫荡的岳母干趴在床。听说,她第二天起不了床,直呼希平厉害,这事,在希平的众女中,也不是个秘密了。   希平只要找上独孤雪,就会逗妙缘,每次都逗得她那心儿乱跳……   此日清晨,希平正与众女在房里瞎混,突然听得有敲门声——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种时候敲门了。   众女钻到被窝里——她们习惯裸睡的,希平披起一件长风衣就走出去开门,门外站的竟然是小露,他道:“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来通知你一件事。”小露扫视了房间,希平猛的把她拉入房里,关了门。   “什么事,坐下来说吧!”希平随便找了张床坐好,床上睡的是施柔云和独孤诗,他道:“柔云,往里挤一点。”   施柔云惊道:“这位姐姐是谁?为何我没见过的?”   小露犹豫着,希平伸手拉她过来,强迫她坐在床沿,她的脸垂得很低,道:“待会大地盟开会,盟主让我来通知你,希望你们四大家能够过去一趟!”   希平道:“大地盟开会,关老子屁事?要通知,你们也应该通知大海,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令主。”   小露道:“但盟主说,四大武林世家真正话事的人,是你。”   “所以他让你来找我?”   野玫瑰道:“小露,原来你是大地盟的人,怪不得十大弟子里只出现四个女的,你是洛露吧?”   “嗯,请原谅!”小露不敢抬头。   希平道:“你师傅过得好吗?”   小露道:“师傅很想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分的?”   希平道:“我那次从你师傅房里出来,遇见你的时候,你在外面说话,我那时刚好在里面和你师傅一起吃饭。”   “你为何不早说?”   “我想看看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混蛋,我骗你干嘛?你值得我骗吗?”   希平突然托起了她的脸,吻了她,然后道:“你师傅最疼的是你吧?”   她脸上的绯红未去,答非所问地道:“下午大地盟开会,你不要去好吗?”   “为什么?”屋里充满女孩的疑问。   “因为……反正你们不要过去,这事,对你们真的很不利的。”   希平叹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总有一些人要害我,我不让他们害害,他们心里不舒服啊!”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我害了你,你还会疼我吗?”小露仰着脸,眼泪流落下来。   希平道:“如果我不能给你一个答案,你是否会很不快乐?”   看她点点头,希平又道:“回去跟你师傅说,我与大地盟之间的事,她不要管,这些事结了,我把她带走,连你也一并带走!”   大地盟密室,洛雄和心腹正在议事。洛雄是两天前回来的,大地盟调离龙城的势力的回归,很多武林人士都清楚,没有洛大盟主,他们与玉蛇门的斗争不分上下,如今盟主回来,覆灭玉蛇门和地狱门就容易许多,武林正道为此兴奋不已。   密室集中了洛雄、洛天、大地盟两个副盟主之一的血达,以及三大天王——宁飞、柏斯、鲁耶。   血达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貌并不出众,但双眼冷芒闪烁,一看就知道是厉害角色,他不常在江湖中走动,因此很少人能见到他,至于另一个副盟主袭影,人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何人。   三大天王里,宁飞四十岁,身量却与他的名字成反比,他长得很短,只有一百五十多公分,这人自然是极丑的了;柏斯看起来很斯文,是个三十八岁,有着书卷味道的中年人;鲁耶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高大,粗犷,是三大天王中年纪最轻的,只有三十出头。   洛天道:“爹,我已经让洛露去通知四大武林世家了。”   “很好,我等的就是这天,此刻血魔在我们手中,风自来回到丐帮,和他的徒弟四狗已经被袭影副盟主囚困,这次倒要看看还有谁帮他们两父子!”   洛天道:“爹,皇上之事……”   洛雄道:“既然已经做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吧!天儿,暗龙是否已经前往皇宫?”   洛天道:“是的,我已经命令暗龙易容为皇上,估计不久皇城会完全被我们掌控,为了掩护他,我让杨依和洛叶也跟随进宫了。”   洛雄道:“如果他进了宫,通知他,调几万兵将到龙城,一切敢反我的势力,我要全部击碎。”   洛天道:“我会的,在龙城的官兵也不少,只要暗龙一声令下,龙城的官兵会倾巢而出,助我们一统武林的。”   鲁耶笑道:“少盟主,不仅是一统武林,我们还要一统江山,哈哈……”   血达道:“鲁耶,还没你说的那么容易。”   洛雄道:“好啦,你们不要为这事吵了,我们已经做到这地步了,不成功便成仁!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准备下午的好戏,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了,好漫长的岁月啊!总该有个结束了。”   第二章 大白天下   大地盟的武林大会如期举行,所有的武林正道都到齐了,迟到的永远是那个——武林四大家!   洛雄自是有一番激昂的话要演讲,这是必然的,作为武林正道的武林盟主,他不说一些激励人心的话,是对不起大家的,照例便说了。   “各位武林同道,现在魔道正猖狂,玉蛇门复出,地狱门未绝,此两大魔门是江湖的一个隐患,是继血煞门之后,正道武林的最大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当年,血魔令武林正道损失惨重,本以为自血魔被我们打压之后,魔门会不敢作恶,谁料,魔就是魔,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道总是令他们作恶多端!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我们必须把这些害群之马从世上铲除,让他们不得为害世人,这是我们武林正道中人的的责任——武林有难,匹夫有责。今天叫大家来,就是要商量如何把玉蛇门和地狱门铲除,同时要向整个武林公布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啪啪……   盟主的话还没讲完,突然响起几声零落的掌声,却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几个活宝拍出来的,华小波同时喊道:“让路,让路!”   五六千人的场合里,他们就这么的张扬,可竟然所有的人都让出一条路给他们,这也是一个难以解释的现象。   “哇,这次留有位置给我们耶!”华小波看到前排的空位,洛大盟主正用腻死人的微笑招待他们,真够意思的!   洛雄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件事与你们四大武林世家有直接的关系!”   ……各人找到各人的位置……   “我们今日要商讨的,就是如何把武林魔道全部歼灭……”   洛雄话没说完,就听到华小波的嘴里放出一个响屁:“我呸!”   大地盟的人都把眼睛投到四大武林世家这块地盘……   徐飘然心中暗惊,他看到大地盟的副盟主以及三大天王全部在场,这是他在以前的各种会议中从来没遇到的,此刻,大地盟倾巢而出,必定有着重要的事情,若两方冲突起来,他们绝没能力与大地盟对抗,自己的人都在外围,且四大家的势力只有百分之四五十留在龙城,根本无法与大地盟的强势抗衡。   他小声道:“小波,安静。”   华小波也似乎了解今日与往日非同寻常,大地盟这次似乎是来真的。武林,本没有正邪之分的,只有敌我之分,若惹恼了大地盟,即使四大家也是武林正道,但这门派之争,别人也管不着,况且,现在的四大武林世家,在武林正道中,已经很出格了。   洛雄继续道:“在此之前,我要弄清楚几件事。”   希平站了起来,厌厌地道:“你先弄清楚,再叫我过来吧!好烦,我要走了。”   “黄希平——”洛天吼道。   “你又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强奸了梦香姑娘?”   全场爆哄,所有的眼睛集中在希平和梦香身上。   希平也不怒,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若非希平那晚刚好出现——洛天是后来才知道的——他洛天早就得到梦香的初夜了,此刻的愤怒自是不言而喻,他道:“梦香姑娘,请你说句话,我们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所有的眼睛又集中在蒙着脸的梦香身上,梦香久久才道:“这是我的私事,请少盟主不要再提。”   “不,我一定要把这淫贼绳之于法!”   希平笑着走到梦香身边,细声道:“这小子好像不只想害我,还想害你……”   梦香瞪了他一眼,嗔道:“还不是你害的!?”   “我哪有?”希平伸手搂着她的腰。   这一个动作,令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为之大惊,明月峰的月女神圣不可侵犯,怎么任由黄色狼在大众面前随便地搂抱?   希平笑道:“洛天,你小子是不服气吧?很早以前我就说你会输得很惨的,香香是我的女人,你他妈的想和我抢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在这里****巴巴的,是不是欠揍?”   “黄希平,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可惜!”洛天大叹。   洛雄很有礼貌地问道:“梦香姑娘,明月峰的月女似乎规定不得嫁人的吧?”   “哟,洛狗熊,难道你也想抢我的女人?”   梦情道:“洛盟主,明月峰并没有这项规定,那是世人的自以为是罢了。”   洛天紧张地道:“梦香姑娘,你一定是被逼的,你说出来,我们绝对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希平道:“看来洛大少还不死心,香香,你和他说说,就说我是如何强奸你的,气死他!”   梦香环顾了一周,缓缓地举手摘下面纱,那如梦似的绝世美脸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窒息,看得都发呆了。   她缓缓地道:“这是我第一次在公众场合亲自摘下面纱。曾经的月女梦仙说过,如果谁能令他心甘情愿地摘下面纱,则她就嫁给谁。这条,也许可以视作明月峰的规定。我在大家面前摘下面纱,只是让大家明白一件事情,很简单的事情——我,梦香,今日在众多武林英雄面前,甘心地为此刻搂抱着我的这个无赖,摘下我的面纱,向所有在场的人宣布,我是他的女人!仅仅如此。”   “你不是说恨我吗?”希平在她耳边惊道。   “混蛋,帮我戴上面纱,我不喜欢给别人看!”梦香怒嗔道,希平立即转到她背后,替她重新把面纱戴上,却听她小声道:“恨你一辈子,可也还是你的女人。”   原来如此。   人们也终于认同这个事实,那就是:梦香承认是黄希平的女人,则洛天所说,便是纯属诽谤。   洛天首次看到梦香的真貌,惊为天人,想起以前有那么多机会不抓牢,白白便宜了黄希平,他心里——那个恨啊!但转而一想:待杀了黄希平之后,也把他的女人弄过来,就像那梁丽琼……   洛雄要为儿子出气了,他道:“梦香,你的意思是,你与黄希平同一个阵线?”   华小波破口大骂道:“你这老蠢驴,老婆当然站在老公这边了,这还用问?”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响遍全场:“我很恨我的男人!但能够令我恨的,这世间,也只有他一个,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明月峰,则绝不能代表武林正义了——两代的月女,配两代的魔人,实是一个异数。”   洛雄语出惊人,震憾全场!   而梦情的脸色突变,梦香的眼神也射出冷芒……   “盟主,此话怎讲?”   “盟主,我们不明白……”   一时嘈杂与发问之声不绝。   洛雄挥挥手,喝道:“我不是无的放矢,现在就为大家揭晓几十年来的秘密。”   梦情突然道:“洛雄,你欺人太甚了!”   “妈,让他说。”希平冷冷地道。   他没叫梦情为“娘”,而是改叫“妈”,这令梦情心头又是一震,她问道:“希平?”   洛雄以气劲逼出长喝:“黄希平乃是梦情之亲子!”   哗……   安静的场面“轰”的一声爆开了。   黄大海怒道:“洛雄,你说话得有根据。”   洛雄道:“黄大海,你的父亲是长春堂的黄洋,可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她就是梦情座下的真燕,相信在座的武林人士,有一些听过真燕这名字吧?当年,梦情在长春堂秘密生产,之后真燕带着黄希平回到黄洋的故乡环山村……”   黄大海转而问梦情:“这是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娘和我说过。”黄小月替梦情回答了。   “娘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这个……这……”   洛天冷笑道:“黄大海,让我来回答你吧!黄希平这淫贼,在未知此事之前,就与他的妹妹发生乱伦,虽然他们本身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们本身也不知道此点,却发生苟且之事,和乱伦没区别。”   黄大海神色极不好看:“大哥、小月,你们……你们?”   黄小月的双眼流出了眼泪,她不知道为何洛天会了解她和大哥之间的纠缠,她哽咽道:“二哥,还记得我那次和师姐回家吗?我们遇到施竹生,我被他下了淫药,刚巧遇见大哥,我和大哥那时都易了容,大哥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大哥,为了救我,大哥才……那样的。”   杜萌萌也道:“大海,这是真的,冷姐姐当时也在场。”   洛天笑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只有那次。一直以来,你和你大哥都在暗中进行苟且之事,哈哈,这简直是天下最肮脏之事。”   小月不等黄大海发问,就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后来发觉,我爱上了易了容的大哥,后来在长春堂相遇大哥,发觉大哥就是那个人的时候,我已经爱得不能自拔了,无论去到哪里,也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只是爱着大哥,我不管这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大哥是月儿的最爱,只要大哥疼我,就够了。大哥什么时候要我,我都给,这不是大哥的错。爹娘也曾经说过,如果爱上大哥,就放心地去爱,我那时不知爹娘为何这样说,所以我心里很苦,怕大哥会因为我而被世人笑骂!娘见我很烦恼,就在蕾姨装疯的那晚和我说,大哥并不是娘亲生的……”   “大哥,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月儿不是你的亲妹妹?”小月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希平,问道。   “月儿,过来!”希平向她招了招手,她走过来,希平的另一臂紧搂着她颤抖的身体,无视众人,只是轻吻着她的秀发,然后道:“从野马族回来后,我发觉我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当我进入一个女人的时候,就和那个女人的心灵连接起来,我想的,她能知道,她想的,我也能够了解。然而,最令我惊奇的是,当我碰到怀着我孩子的女人的时候,我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可当我拥抱你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后来我见了爹娘,从他们身上,我也找不到这种血脉传承感。可是,当我在洁秋订婚那天,我的头靠在梦情的膝上之时,我找到了这种感觉,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真正的母亲是谁了。现在,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那么快就知道你们是否怀孕了吧?”   “嗯,因为我们肚里有你的血肉,你一碰到我们,就会有血脉相连的感觉。”   梦情惊道:“你那时就知道了?你为何不说?希平,你恨为娘?”   “我找不出要恨一个母亲的理由,你终究是我妈,怎么做,也许都是为我好的。”   梦情的双眼忽地被泪迷茫……   黄大海道:“月儿,这事爹娘都知道的?”   小月道:“嗯,爹娘都知道,而且各位姐妹都知道的,只是瞒着你们,因为爹娘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大哥不是爹娘亲生的。”   洛天狂笑道:“的确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洛天,你少废话!”黄大海喝骂道。   洛天也不怒,还是笑道:“好,我让你们说完我再说好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黄大海道:“既然是爹娘允许的,我也无话可说。”   “那应该轮到我说了吧?”洛天微笑着,道:“黄大海,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现在的妻子的初次就是黄希平夺去的,而她也一直爱着你的这个所谓的大哥,哈哈!”   杜萌萌的脸色瞬间苍白,双腿发软,就要坐到地上,她旁边的华小倩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什么?”黄大海以及几个声音惊叹而出,这其中包括希平在内,他喝道:“洛天,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   “哈哈,黄希平,我帮你说句公道话吧!其实这事,连你也不知道的,你可以问问黄小月和杜萌萌。”   “萌萌,这是怎么回事?”黄大海问道。   小月看见杜萌萌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便代答道:“二哥,这事不能怪大哥,也不能怪师姐。在野马族的时候,大哥为了救你们,吃下了原娜族长的药,变成一个不省人事的冰雕,也就是他们族里的开拓者。当时大哥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原娜就把师姐拖去作试验。师姐那时被蒙上了眼睛,是后来原娜告诉她的,师姐之所以不要报仇,就因为知道那人其实是大哥,但大哥并不知道他要了师姐的初次。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原真六女未听她说完,心中已经明了,但却极力地保持镇定,只是六女丰硕的娇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黄大海低垂着脸,看不出他的表情。   洛天火上添油地道:“黄大海,你不觉得愤怒吗?这个黄希平,不但玩了四狗的女人,还和妹妹发生乱伦之事,更夺去了你妻子的初次,难道你们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众人议论纷纷……   黄大海缓缓地抬起头,冷眼盯着洛天,道:“洛天,如果仅仅凭这些,是不足以令我愤怒的。萌萌爱大哥,这已经不是秘密,哪怕是初次,也只是一个意外,而且是因为大哥为救我们才出现的意外。还有,当时在未知被谁侵占萌萌的情况下,我接受了萌萌,就已经不计较这件事了。人生总有许多意外,我害怕的是这意外令我妻子的心灵受到创伤,然而,此刻我知道她的心灵没有任何创伤,则我便无所谓了。我也许不算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我爱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管她心里爱着几个男人。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就是自从那次之后,大哥绝没有碰萌萌,就因为这一点,我还继续认他这个大哥,因为他再好色,也总是不会真正地碰他兄弟的女人!”   洛天笑道:“这点倒是有点道理,我也不说假,你的妻子的确多次要求黄希平占有她,可黄希平这小子也真的没有碰她,因为他认为,这是他弟弟的妻子,他就是不碰,真是一头猪,不知道自己早就拔得头筹了。”   赵子豪吼道:“洛天,请别在这些事上作文章了,对你没有好处的。”   华小波骂道:“我干你阿妈,洛天,我的妻子也有几个整天想勾引姐夫的,而且还有一个也是把初次献给姐夫的,你他妈的又有什么屁放?我喜欢,怎么来着?我们还打算让姐夫这天下第一猛男帮忙安慰一下她们哩!是吧,独孤老大?”   独孤明笑道:“差不多吧!再多几个女人来烦我,我就想恢复我的独身主义了,我以前可是在和尚庙里混的。”   “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在场的人不停地感叹,不停地谩骂。   洛天道:“我只是说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罢了,既然你们不在乎这些,我们也拿你们没办法,毕竟是你们的家事,外人不好管。可是,如果是血魔,你们四大武林世家管不管?”   华小波嘴快,立即道:“当然管了,我们四大武林世家与血魔不共戴天,他杀了——”   “小波,住嘴!”华蕾喝叱。   华小波委屈地道:“姑姑,我又说错话了?”   “黄大海,你身为天字帅令的令主,如果遇见血魔和血魔的传人,你会怎么办?梦香,你是现今的明月峰的月女,如果对着血魔或血魔的传人,你又将如何置之?”洛天炮轰全场。   黄大海道:“血魔乃我们之世敌,遇之,则杀!”   梦香久久才道:“洛天,我想不到你们原来是这种人。你们刚才不是说过,明月峰已经不能代表武林正义,但我起码能代表自己。你听好了,我从此刻开始,放弃月女……”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很感激你,但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希平突然在她耳边道:“你带着明月峰离开,他们会放你走的,我希望你能保护好她们,真的,你能答应吗?”   洛天追问道:“梦香,你放弃什么?”   梦香凝视着希平,从她梦幻似的眼睛里闪出珍珠般的泪水,以最轻的声音道:“你希望我如此?”   “嗯。”希平点点头。   梦香才提高声音道:“我放弃月女对武林的领袖权,立即带领明月峰离开大地盟,我梦香当月女的一天,明月峰便不管武林中事,并且,与黄希平,恩断义绝!明月峰的所有门徒听命,立即撤离!”   洛天道:“等一会也无妨,血魔还没出来哩,你就怕成这样了?血魔的名头真不小,竟令明月峰避而远之,哈哈!”   抱月道:“小姐——”   “抱月,别多说,跟我走!师傅,你也一起走吧?”梦香走到梦情面前。   梦情道:“好孩子,师傅不走了,你好好带领明月峰,去吧!”   梦香突然扑到梦情怀里,梦情回抱她,却突然被她点了穴,梦香嘴里道:“师傅,对不起了。”   她和抱月一左一右扶着梦情,身影一飘,消失在大地盟之外。   洛天紧张地道:“爹,怎么办?”   洛雄叹道:“暂时让她们去吧!”   洛天道:“麻烦以前见过血魔的人,仔细地回想一下,血魔与黄希平有什么相似之处?”   人们的眼睛又集中在希平的身上,许多人一下明白过来,洛雄已经喝道:“黄希平,乃是血魔与梦情的儿子,他继承了血魔的魔性,才弄得武林乱成一团,败坏人世的道德,此人,比他的父亲血魔还要可恨一百倍!”   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只有华小波问道:“洛雄,你凭什么说我姐夫是血魔之子?”   洛天道;“华小波,你可以问问你的姑姑华蕾,她知道黄希平的身世!”   华小波转而问华蕾:“姑姑?”   华蕾道:“小波,不要说话了。”   徐飘然走到希平面前,道:“很久以前我们就觉得你和血魔一定有关系,果真如此,哈哈……”   他惨笑出声,如果是以前,他会立即出手,然而,此刻,希平是他的女婿,他的两个女儿的肚子里都有着希平的种,那也是他的孙辈。   黄大海喝道:“这绝不是真的。”   洛天道:“这里不但有血魔之子,且有血魔之徒,我们今日,就是要把血魔和他的后人灭绝,让他们永远不能为害江湖。黄大海,你不是说,要杀血魔吗?为何迟迟不动手?”   黄大海突然无力面对这场合,哪怕希平是血魔之子,也是他的大哥,而他却是天字帅令的的令主,他要如何呢?他道:“徐叔,你过来一下”   徐飘然过来,黄大海把天字帅令交给他,道:“徐叔,我已经交出了令牌,你来发话吧!”   徐飘然看了看在场所有四大家的人,这些人,几乎都与黄希平有着直接的亲戚关系,他又看了看他那两个眼中含泪的女儿,忽地把令牌交到赵子豪手里,道:“子豪,你来吧!我老了,我只有两个女儿……”   赵子豪接过令牌,喝道:“天字号令,立即离开大地盟,火速返回!”   希平朝赵子豪淡淡一笑,道:“请把这里和我有关的人全部带走,我,已经不能保护她们的安全,谢谢了。”   黄小月哭道:“不,我不要离开大哥。”   黄大海走过来拉了拉小月,说道:“月儿,走吧!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大哥了。”   “他是的,爹娘最疼的儿子就是大哥,即使他不是月儿的大哥,他也是月儿的男人!我不走,要走你们走,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大哥为了你们,什么事都敢做,你们却只因为他是血魔的儿子而不顾他!他什么时候杀过四大家的人了?!”   希平不再管这些事,却对洛雄道:“知道我为何这么安分吗?洛雄,让我父亲出来吧!”   洛天道:“你小子倒不像白痴了,带血魔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人群里让出一条道,十多个大地盟的弟子押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出来了。   男人身上没有任何捆绑,他很平静地走了出来,那张冷酷而雄俊的脸庞没有半分煞气,更多的是一种平静,那双眼睛里藏着人世的沧桑,太多太多。   “师傅?”沉默的独孤明突然惊喊,身体如箭般射向那个酷似希平的中年男人,却被大地盟三大天王中的宁飞和鲁耶挡了下来。   独孤明怒喝道:“滚开!你们这群卑鄙小人,竟然敢对我失去武功的师傅下手?”   洛天道:“独孤明,你还不知道你的师傅其实就是人人欲杀之的血魔吧?”   独孤明冷静下来,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道:“明儿,我的确是他们口中的血魔,可能会连累你,当初真不应该收你为徒的。”   独孤明双眼中含着泪,他在少林寺那段时间,其实真正的师傅就是血魔,就是这个已经失去武功的中年男人,照顾他,陪着他,一直到他长大,他怎么也不能把师傅和血魔联系起来,因为师傅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慈祥,在他的身上,他找不到任何有关血魔的残暴。   “血魔?!”徐飘然也走了过来。   林啸天看着徐飘然,道:“二十多年了,徐兄可好?”   徐飘然冷言道:“托你的福,我还没有死!”   林啸天叹道:“我曾经向全天下说过,我没有杀你们四大家的三个家主,现在我给你们的交代也还是这句话,其他的话,我就不想说了。”   “血魔,我也不想多说,还我父亲的命来!”   徐飘然的“碎云掌”朝血魔劈去,宁飞和鲁耶突然地让开,眼看着掌刀就要击中血魔,血魔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独孤明的身影突然地挡在血魔面前,右手爆出一团血红,血爪以惊人的速度把银刀抓碎。   “徐飘然,你若想杀我师傅,先把我独孤明杀了!”   宁飞和鲁耶闪射过来,把血魔挟持到洛雄的身边。   洛雄道:“林啸天,你不是说想见见你的儿子吗?他就在这里,你能不能认出?也许你不能,因为你这一生,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儿子。”   林啸天的眼睛在场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希平的身上。   两父子遥遥地对望着,林啸天突然长叹一声,道:“他长得不像我,像他的母亲。”   洛雄道:“他的外表是不大像你,但他的内心却像足了你,像你一样的无耻、残暴,像你一样的,有着永远无法根除的魔性,你已经不能为恶了,却生出这么个为恶的儿子,你可真够伟大的。”   林啸天惨淡地一笑,道:“什么也别说了,杀了我吧!一切结束!”   “当初你杀我父亲的时候,你可有想到过今天?”洛雄冷笑道。   林啸天平静地道:“说实话,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想过。”   洛雄道:“你还是没有变。”   “你不也是一样吗?”   洛雄笑笑,林啸天也微笑。   洛雄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笑,可是这段时日常常见你笑,其实你变了许多,或许是你武功全失的缘故,也或许是你在少林隐居了二十年的缘故吧!但是,以后可能很难看到你的笑了,因为死人是笑不出来的。”   林啸天道:“但我会笑到最后,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想把以前所有的笑都补回来,这一刻,我感到很幸福,死而无憾了。”   洛雄转眼扫视了全场,喝道:“各位英雄,当年屠杀武林正道的血魔此刻正站在这里,你们说要如何处置他?”   群雄哄叫!   “杀了他……”   “把他五马分尸……”   “碎尸万段……”   “我要杀了他……”   许多人涌了过来,挥刀刺剑的,非要杀血魔不可,然而,暴怒的独孤明身旁突然多了一个冷酷的黄希平,两人的眼睛都闪着血色的光芒,独孤明淡红,希平鲜红……   两人把冲头前的武林人士击退回去,大地盟的人视而不见,既不对血魔下手,也不阻止武林人士来杀血魔,当然也不阻止独孤明和希平两人与武林人士的对峙。   无论如何,这两人,一个是血魔的儿子,一个是血魔的徒弟,即使死,也是不能退却的。   雷龙也跃身而出,义无反顾地加入打斗。   三人的女人也加入这个战团,保护着血魔。   黄大海的“长生剑”也挥刺出来。   赵子豪想了想,大关刀往前一挥,一片刀芒劲射出去,同时喝道:“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听我令,护血魔!”   徐飘然看了看打斗中的两个女儿,仰首长叹,喝道:“我们背叛了祖宗!”   他的碎云掌轮番轰出,天风堡也加入了打斗,少林和武当突然退了出去,不加入打斗。   万妙庵的妙缘突然问道:“师傅,我们帮谁?”   “谁也不帮。”万妙无奈地道:“阿雪,你也不要乱动,你的身体不便,看情形再说吧!”   打斗爆发,武林四大家被迫保护血魔,但他们毕竟人数少,以四五百人之势抵抗着两三千人的攻击,同时又要保护着武功全失的血魔免受伤害,实在过难。   赵子豪喝道:“请大家冷静下来,否则,别怨我们无情。”   此时,场面还受控制,但是,他知道,在这四大家里,有几个疯子狂人,此几个人一旦疯狂起来,杀伤力是不可计算的,那时,造成的伤亡,会把四大家一百年的声誉毁掉。   洛天喝道:“四大武林世家已经跟血魔站在同一阵线,他们已经自甘沦为魔道,我们绝不要对他们手软!”   大地盟里的打斗,令门外的打斗也开始爆发。   ……大地盟里里外外突然变成战场,但大地盟的门徒却袖手旁观,不知是他们特善良还是特阴险。   既然是江湖厮杀,便不可能没有血流。   死人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生命的毁灭也变得天公地道。   其实血魔与此些武林正道没有直接的恩仇,倒是武林四大家与血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此刻却变成四大武林世家守护血魔,这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武林,似乎都不曾出现,这算是有史以来,江湖中的奇闻。   洛雄道:“想不到四大家会拼命地保护你吧?”   林啸天道:“我想不通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你想得通的,你如果要死,自杀好了,现在我不想亲手杀你。”   林啸天看了看他,又看看希平,道:“我从来不选择自杀,哪怕被一条狗咬死,也比自杀来得坚强些。洛雄,我的儿子用的是什么刀法?”   “狂刀雷烈的‘雷劫神刀’,这刀法果然只攻不守,是杀人的最终武学,你瞧瞧吧!你这儿子是继你之后,更加狂的杀人魔王,不到几刻钟的工夫,他竟然杀了一百多人,可见,你们的魔性永远都传承,哪怕梦情那么善良的血,也改造不了他。林啸天,想不到从少林出来的独孤明也杀得很狂,你的‘血煞爪’和‘血煞灵魂脚’在他身上大显神威啊!”   只见独孤明的双腿腾飞,幻化出无数血色的脚影,近身的武林人士的头都被他踢得爆碎,脑血飞溢。   “他们并没有错,只是维护他们所爱的,我的师傅曾经说过,维护所爱的,即使杀遍全世界也不是错。”   洛雄冷笑道:“你觉得你应该受到爱戴?”   林啸天平静地道:“至少抚心爱的是我。”   洛雄的脸色大变,道:“林啸天,你别提抚心,我不想立即杀了你!”   “其实你也不爱抚心,为何要这么激动?”   洛雄道:“爱与不爱,那是我的事,但抚心是我的妻子。”   “可惜你的妻子,爱着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洛雄凝视着林啸天,道:“我明白了,以你的性格,是不会说这些的,你是想用激将法,把我激怒,然后杀了你,这样,四大家和武林的打斗就会结束?你别妄想了,你知道我是最能忍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地被你激怒?老实说,抚心其实是风自来的初恋,可惜被我夺走了。哈哈,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啸天不言语,脸色又恢复他的冷静。   洛雄道:“你就陪我在这里看戏吧!看看你的后人所造就的传说,那肯定也是一个血红的邪恶传说。很幸运,你有这么强的儿子,可惜他有个成魔的父亲,所以他注定也是一代魔人,而我的儿子,却绝对是一个新起的英雄。”   林啸天长叹道:“魔王又如何?英雄又如何?我们度过一生,只要回想,觉得无悔,其他的什么也无所谓了。”   “你无悔吗?”   “不,我对他的母亲,有着长久的悔疚。”   洛雄道:“你见不到她了,你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她,我故意让明月峰离开,就是让你和梦情永不相见。”   “你做得真绝。”   “我向来都如此,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我没兴趣了解你!”林啸天说着,扫视了全场,大地盟、少林、武当、万妙庵都在旁观,四大家的人和众武林人士却陷入恶斗!   林啸天突然对徐飘然道:“徐兄,谢谢你了。”   “血魔,别高兴太早,这次事后我依然会找你算账。若非我的两个女儿是你儿子的老婆,今日我也是杀你的人之一。哼,我们四大家,曾因为你,死伤无数,如今又因为你,死伤许多,更兼背着江湖恶名,以后也要沦为魔道门派了。”   即使是三千多人的武林人士,在这四大家的四五百人的全力阻杀之前,也冲不过防线去杀血魔,他们不知道是为了正义还是单单喜欢屠杀,这要杀血魔来得没有多少道理,毕竟以前受到血魔屠杀的,是四大武林世家。   也许在这些武林人士面前,觉得屠杀魔人是一件光荣的事。然而,因此所造成的血流与生命的流逝,他们却没有想过,他们的心中有着伟大的思想——捍卫正义,灭绝邪恶。   而在四大武林世家这边,执着一个信念——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在这两种信念里,不知哪种更邪恶?   但双方都有着各自的理由,有理由便有对峙,有对峙,在武林,就有杀戮。   可是,三千多人的群体总起着压倒性的优势,四大家的人逐渐在减少,也就在此时,外面冲进来一群人,雷龙认得有绝大部分的人是远扬镖局的,三百多名悍猛的镖兵挥刀而上,在他们的背后有着两百人原地拉弓,无数弓箭飞射过来,很准确地射在外围的武林人士的背上,从背穿透胸膛!   希平血红的眼睛依稀映着大风拉弓的雄姿……   大风喝喊道:“希平,我们来了!操他阿母,这些是什么人来的,竟然欺到我们环山村的人的头上来了?兄弟们,认准人,一个个射穿他们的心脏。”   他提着一把玄铁巨弓,四支箭枝飞射而出……   许多武林人士掉头扑杀,却被那三百镖兵的大刀挡了下来,有些跃到半空中就被利箭射落,一下子,情势逆转。   洛天突然沉喝道:“把那群弓箭手杀了!”   一直待机未动的两千多名大地盟门徒准备袭击,希平喝道:“洛天,你他妈的找死!”   刀交左手,右手成拳,希平的身影突然爆冲,雷声继续,他的拳劲以大锥锤之势,往前直冲,把挡在他前面的人全部轰飞出去,瞬间到达大风的面前,刚好洛水、洛土、洛木扑到,他转身的一刻,双手高举燃烧的“烈阳真刀”,刹那之间,挥出悍猛的三刀,伴着震耳的雷声,把大地盟的三大弟子逼退!   与此同时,三支利箭向着三人追射……   “大风,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环山村的人不怕死!希平,你好像变得很厉害了,比以前更厉害,这是我第一次用弓箭杀人,老实说,心有点慌的,四狗呢?”   “以后再跟你说,现在你们退出去,弓箭在近距离的战斗中,不起多少作用的,别让他们送命。”   大风道:“我们这里有七八十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其他的是我在远扬镖局训练的,雷老爷说,可能以后用得着……他料事如神,让我们赶往龙城,还好我们赶到了,这些家伙,敢找我们环山村的拳王的麻烦,我这村长不能不管。”   “希平,我也来了,我是水牛啊……”   “我是大山……”   “山鸡……”   “我是田鸡……”   希平血色的眼睛泛起了泪光,这些和他从小打到大的伙伴,此刻为了他,都从环山村里出来了,到达这个混乱的江湖。他们本来属于平静的山村的,却加入武林的厮杀,不知会有多少人无法回到环山村?   不,他绝不能让他们在此送命,哪怕杀遍这里所有的敌人,也要让他们安全地回去,这是他童年的伙伴,来自那个朴诚的年代!   “把这里的敌人像射猎一般射杀吧!人要杀我,我必杀人!伙伴们,这不是我们环山村的打架,但打完这次架,我们依然唱歌庆祝,由我这拳王作你们的盾,放射你们的箭!”希平长喝,一阵龙吟虎啸之音刚落,雷声大作,手中的烈阳真刀挥砍四方,火焰般的刀芒在他面前爆射而出……   不喜欢杀人的无赖,最终展开了他的屠杀之旅!   是对,还是错?   也许,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对错。   血,渐渐渗透了大地盟的土地……   大地盟的加入,使得本来就难以抵抗的四大家更感吃力,伤亡近三百多人。   拼斗快一个小时了,两方之间却越斗越勇,洛雄在林啸天耳边道:“很久没见过这么激杀的场面了。林啸天,只要是你出现的地方,都会变成屠场,你在为你自己感到自豪吧?”   林啸天道:“当初没把你杀了,实在是我的错,真不该因为幽儿而放过你的。”   “可惜你永远也杀不了我了,你注定是失败者,最后胜利的还是我。”   “也不见得,你忘了一个人。”   “你说风自来?你别想他会出现,他已经变成一个囚犯了。记得袭影吗?他在丐帮叫笑面丐,现在两个帮主都在他的手中,丐帮也在他的手中,即使丐帮来了,他们群攻之的,也不会是我们。龙城里,有八千多个丐帮的帮众,只要我发出暗号,便会冲杀进来,但就现在而言,还没必要。你瞧瞧,他们还能抵挡到什么时候?这场拼斗结束之时,灭亡的不止是四大家,估计武林中也会损失几千人吧?哈哈,以后谁还敢反我?”洛雄看着这惨淡的景象,高兴地道。   林啸天道:“洛雄,听听外面的厮杀声,我想,四大家好像也不止这点人吧!”   从墙外、门外又不停地涌进许多武士,从穿着看,四大家的人知道这群人是地狱门的,正惊慌中,却发现地狱门的武士竟然是来帮他们的!   地狱门的领头人似乎是地杰,只见他道:“保护夫人和小姐。”   另外一群服饰不同的,却是玉蛇门的,大地盟的人认得玉蛇门的门徒。   洛雄道:“这些家伙来的倒是时候,林啸天,可能得再次利用你了。”   千叶蓓走到希平身旁,指挥着玉蛇门的门徒加入战斗,问道:“你爹在哪里?”   “难道你与他也有仇?”   “他是我的师叔公,我们是来救他的。”   “什么,那我不就是你的师叔了?”   “你臭美,站在洛雄旁边的就是师叔公吧?今日我们玉蛇门、地狱门、四大世家、远扬镖局联手,必然把大地盟灭绝,我们来迟了一步,望师弟见谅!”何喜刺杀了几人,跑过来道。   希平想不到自己突然间多了个师姐,真是无法想象,但想到血煞真君和玉蛇妖姬的关系,他是血魔的儿子,是血煞真君的第三代,这师姐看来是真的了,“谢谢你们……”   龙城,衙门。   府台大人正在来回地走着,嘴里嘀咕着:“这可怎么办……”   他的房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上次希平与东洋人拼斗时出现的捕头,这捕头道:“大人,我看算了,这事我们无法管。”   “可这青天大白日的,城里发生了群斗,我若不管,颜面何存?”   捕头道:“大人,这是武林中的事,很难管的,以前也不见有人管过。”   府台道:“这也是,可龙城已经发生好几起厮杀了,再不管管,民众们就没安全感了。”   捕头道:“如果管,我们就没有安全感了。”   府台瞪了他一眼,道:“那就任由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乱来?”   “这也不是乱来,起码他们没有反我们,他们武林中的事,自用江湖手段解决,找不上大人的,大人只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好吧!我干脆两只眼都闭上,做官做到我这份上,已经是贤能了,呵呵,你叫些菜过来,我们喝一杯,最好是葡萄酒,要最红的,让我在酒杯里也看到血的颜色,好歹也表现我血性的一面,是吧?”   “大人,我立即准备,葡萄美女夜光杯,大人,我连美女和夜光杯也弄来好了。”   “真是会做事……但是……是葡萄美女夜光杯吗?”   大地盟的战况激烈,龙城的居民不敢靠近,怕受到波及……   由于玉蛇门和地狱门的加入,两方战得旗鼓相当。   血达悄声道:“盟主,这样下去,我们大地盟会损失很重。”   他说的不错,洛雄本想不费吹灰之力消灭四大家,然而,出现了玉蛇门和地狱门,大地盟被迫出手,两方对阵,结果自然可以想象,即使此次真胜了,大地盟本身也会极大程度上的损失。   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也许那是事实。   林啸天笑道:“你又准备用什么阴谋?”   洛雄道:“这世上,我唯一的知己非你莫属,可惜你是我的敌人。”   林啸天道:“那是你认为的,我这人,从来没把谁当作我的敌人,只是很多人把我当成敌人,非要灭我不可。”   洛雄道:“那怪你命不好。”   “你说错了,我的命很好,若非这样,也不能在豹子的口中活下来了。”   “你们师徒两人倒是奇怪,一个从狼群活过来,一个的豹子的嘴里活,真是两个奇迹。可惜的是,你的儿子,却背叛了你们,因为他是从幸福的生活中过来的。”   林啸天道:“是吗?也许他是我和义父之后的另一个奇迹,你说他从幸福的生活中过来,他当然会制造一个有别于我们的传说,我和义父都活得很累也很寂寞,他却不是。”   洛雄道:“只是,你们的血仍然流在他的体内,他比你们都要狂,无论是哪方面都比你们还要狂,特别对于女人这方面。我记得你的义父有两个女人,你也有四五个,但这家伙,差不多有四五十个。当然,他现在杀的人,也不比你们少。”   林啸天笑笑,道:“义父曾让我创造一个新的传说,我知道他是因为一生孤独,终老于深山荒野,他是想让我爱我所爱,创造一个幸福的人生,不要像他那样孤独至死。虽然他是一代魔头,然而,他希望能够与他所爱的女人过平静的生活,这是他一辈子的希望,却从来没有得到的,他希望我能够得到。可是,我最终也没有得到,我所得的,与他没有什么差别,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无助,一样是江湖所唾弃的大魔头。我没有找到那些失落的太阳,也没有创造一个新的传说,我只是延续他的传说,一个孤独而悲怆的传说。不过,洛雄,此刻,我却要告诉你,我或许也创造了一个传说。”   洛雄惊道:“啊?”   “我创造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是我的传说,他找到了那失落的太阳,有着他所爱的,且有着深爱他的人儿,他为了他的爱,不惜背叛这人世所有的道德和伦常。他或许和他的爷爷、他的父亲一样,不可避免的,也会被后世武林称之为魔人,然而,他毕竟不像我们,我们没有得到的,他都得到了,而且尽他的力量守护。我本身不是好人,我不觉得杀人是一条罪,我曾杀了很多人……不错,但他们若不来惹我,我怎么会杀他们?人要杀我,我必杀人,这是我们祖孙三代所执着的,也许正如你所说,我们的血液在传承,但我们的命运绝不会传承下去。我的儿子,虽然我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确是我最骄傲的传说,一个他爷爷希望的、他父亲无法达成的——永恒传说!无论后世如何评说,至少他在上两代的悲苦命运中,创造了一个强悍的、无所忌讳的传奇……说点无聊的,我最喜欢他的脸蛋,他长得真像他的母亲,你瞧,多漂亮。”   “可惜他快死了,否则就是你死。”洛雄的手按在林啸天的头上,以气劲喝道:“黄希平,如果你想看到你父亲的头碎开,尽管继续!”   在狂杀中的希平听到此句,心头大震,狂乱的头发震荡,邪芒似的双眼看过来,洛土的拳头突然撞在他的胸膛,他倒退了三步,喷出一口血……   洛水和洛木攻到,千叶蓓挥剑挡在希平面前,把两人逼退,同时骂道:“黄希平,你想死吗?”   “黄希平,若你那方的人不停手,我立即杀了血魔!”   “盟主,杀了他……”杀得眼红的武林人士大喊道。   赵子豪喝道:“洛雄,只有我们单方面停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洛雄道:“各位武林英雄,今天到此为止吧!我们要处置的是血魔本人,如果他们不阻止这事,我们也放他们一马,我知道大家为了除魔卫道尽心尽力,作为武林盟主,我感到很欣喜。但是,今日为此事,弄得伤亡无数,我心里感到很不安。”   他接着做出很悲伤的表情,几乎要掉下老泪。   林啸天道:“你还是这样会做戏。”   洛雄心里冷笑:这是我的专长。   华小波也自愧不如……   洛雄道:“对此,我感到很愧疚,这血魔在当年最后一战中,因为伤得太重,虽然活过来,却失去了武功,我本该一掌杀了他。现在,为了解开大家的仇恨,我代表整个武林,在此结束血魔邪恶的一生!”   千叶蓓道:“洛雄,你别做得太过分。”   独孤明朝着洛雄走过去,他几乎成为一个血人,他血红的双眼注视着洛雄,忽然有几个人挡住他,他的双爪抓出,把挡在他面前的人的头抓爆,他道:“谁挡我的道,我就碎了谁。”   林啸天道:“明儿,回去吧!师傅害了你。”   “不,师傅,你别这样说,即使你以前杀了许多人,可是,你已经无能力再杀人了,你在少林的后山过得好好的,这家伙却突然找你出来,才有今日之事,要怪,也要怪洛雄!没有他,这里不会死这么多人。虽然以前不知道师傅就是血魔,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得承认自己也是魔人的传人,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原来杀人的感觉是如此的痛快!师傅,很多事,我们都是被迫的,别人迫到我们头上,我们不可能任人宰,是吧?”   林啸天淡淡一笑,道:“是的。”   独孤明道:“洛雄,你放了我师傅,今天的事就此了却。”   血达骂道:“无知小儿!”   洛雄道:“独孤明,以前小看你了,原来你发起狂来也很有血煞门的风格,你可以说是血煞门最后的传人了。血魔,你应该感到骄傲,凡是你造就的,都继承了你的魔性,你儿子如此,你徒弟如此,邪道就是邪道,永远都不会变的,如果让你们继续传下去,这武林将不得安宁,所以,我的任务就是要把你们永远地铲除,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后人……”   洛雄突然威胁道:“独孤明,你若敢再前进一步,我就杀了他!”   独孤明身体一震,停了下来,此时,打斗也渐渐地停止,双方伤亡过半。   徐飘然道:“洛雄,把血魔交给我们,让我们处置,他才是我们最大的仇人。”   洛雄道:“血魔不能交给你们,要说仇,这里很多人都与血魔有仇,所以要处置血魔,必须得在众人面前处置。”   “洛雄,你到底想怎样?”希平吼道。   洛雄道:“这里的人都想血魔死,我是他们选出来代表他们的盟主,我必须代表他们杀了血魔。”   希平垂下头,一会之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本来已经黑白分明的眼睛渐渐地变红。独孤明是武学的缘故才令双眼变红,他却是因为本性的邪兽而致使他的眼睛比血还要红……   “我只说一次,如果他死了,想他死的人,一个个都得死!”   洛天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们死……”   无数惊呼响起,众人看到了血龙的腾空、火云狮虎的扑腾……   华蕾从保护圈里冲出来,扑到希平的怀中,哭道:“你已经杀了很多人,求你不要再杀了。”   奇景消失,在场的人惊慌未定,希平看了看怀中的华蕾,抬头盯着洛雄,冷冷地道:“他已经武功全失,根本无能力自保,何况杀人?即使你们今日杀了他,你们也活不过今日。杀了他,还有我,即使我不承认他,但我的体内流着他的血,请你们记住,可怕的,不是现在的血魔,而是我,黄希平!洛雄,你放了他,我代替他!”   洛雄想了想,向全场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其实在场的武林人士也的确对希平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刚才他的狂刀乱屠之时,遇者身亡,几乎都被砍成几截……   洛雄看不到有人反对,也听不到有人支持,知道大家都默认了这个事实——黄希平比血魔更恐怖。   洛雄道:“好,既然无人反对,我就答应你。你如果甘心被我们囚禁,我就放了你的父亲,择日再处死你,你是否同意?”   “对不起,我的命是他给的,我必须还他一命!”希平在华蕾耳边轻声地说。   他所得到的回答只是轻轻的哭泣,他再度抬头的瞬间,一口血喷过华蕾的背,鲜红的血染红了脆弱女人的背。   “洛雄,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掏出来……”   第三章 囚禁的狮   事情的大小,要从结果去看。   此次发生在大地盟的拼斗,几乎把大地盟的土地染成红毯,总共死去一千多人,伤近两千人次。然而,事情的结束,似乎也很快,玉蛇门、地狱门退出龙城,四大家带走血魔,独孤明回武斗门,雷龙携碧柔返远扬镖局,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连尤醉、施柔云也跟着地杰走了,水仙和杜鹃也哭哭啼啼地奔回仙缘谷……   只有希平——留了下来,被困在大地盟最坚实的地牢里。   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看见了权倾国和梁丽琼,大地盟把他和两人关在一起了。这是一个四房空间,四面墙由厚近两米的石砖垒成,门不大,却是罕见的铁门,估计无人能够破得开此门。   梁丽琼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本来丰腴的身体瘦了许多,蓬乱的长发掩脸,双眼无神而迷茫,当希平被关进来的时候,她连头也没抬,倒是权倾国问了一句:“你也进来了?”   希平没有当时回答权倾国,他的心也很沉重,就如同他当初所说的,很多事他都明白……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黄洋和春燕并非他的亲生父母,而当他第一次碰触到梦情的时候,他就确切地知道梦情是他的生母,从而猜出血魔是他的生父。   一个早知的事实,本来不会给他太大的打击,然而,当见到林啸天的那刻,他却感到愤怒。他不恨梦情,也不恨黄洋夫妇,或许他都深爱他们,就连血魔本身,也是他所爱的,毕竟那是他的生父。   可是,他的父亲为何要抛弃他的母亲?   不但如此,血魔将所有深爱他的女人都舍弃了,难道一个男人就该让许多的女人等待和痛苦?希平不能认同这点……他把爱着血魔的女人都收纳了,也许就是为了替父亲补偿这些女人!   他的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虽然也许是被迫的,然而,二十年的事实,不是一下子可以撇开的,但血魔总还是给予他生命的那个人,当血魔成为洛雄的人质,成为武林所要必杀的对象之时,另一种愤怒在他的心底燃烧,那是来自血脉相连的愤怒!   血魔,是他的父亲!无论如何,恨也罢,爱也罢,作为儿子,他是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的……   他杀了很多人,是的,许多人死于他的刀下!生命在他的面前,显得如此的脆弱。因为有着魔一般的父亲,或许他也是一个极真实的魔人。从他举刀的那一刻,也许江湖中就多一个杀人狂魔。然而,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一个好人,他自己所害怕的一面,最终暴露了出来。   也许,以后还会杀更多的人……   地牢里的人各有所思,希平被关进来一天一夜了,三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谈,梁丽琼似乎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权倾国也沉默不知何想。   直到希平被关进来的第二天傍晚,梁丽琼突然道:“美美还好吗?”   权倾国和希平同时一震,权倾国知道这是梁丽琼被关进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洛天那混蛋,常把梁丽琼带出去奸淫,奸淫之后又丢进这里……   希平盯着她,看见她双眼中的泪,于是爬到她的面前,举手撩开她的乱发,那脸瘦了许多,虽然脸型的美依旧,然而,以前的艳光之色早就黯然,他道:“美美很好,她和唐思公主回皇宫去了。”   “唐思?”权倾国惊道。   希平解释道:“嗯,我早已经知道你是皇上,可想不到你也沦落到这地步,看来你轻信洛雄了。我从来不相信洛雄,你被你养出来的狗反咬了一口,也许这辈子只能做地牢皇上了。”   权倾国惨笑道:“是洛天干的,他比他老子更狠一点。”   “你准备怎么办?”   权倾国道:“还能怎么办?即使唐思调动军队过来,洛雄他们与我来个鱼死网破,我想我也没有活的可能,这皇朝可能就要倒了。”   “你没有儿子吗?”   权倾国无奈地道:“我有无数的老婆,可暂时没有儿子。”   “你的兄弟呢?”   权倾国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等死的人,也就不和你论及身分了,跟你实说吧!我们皇族人丁向来不旺,不知为何,几代下来,都是单传,女儿生得倒多,可是,从我父亲开始,就是一代单传,到了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弄出个儿子来。”   希平笑骂道:“你真他妈的差劲,瞧我,即使死后,还有一堆儿女,死而无憾了。”   权倾国道:“很早就听说你是种马。”   希平道:“要不要我借种给你?”   权倾国竟然也不生气,道:“能够出去,我叫你睡遍我皇宫里的女人,要播多少种,就播多少。”   希平道:“你这一定是在说笑。”   “其实也算是真话,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可能出得去。”   希平平静地道:“如果出去,我会把洛雄父子砍成烂泥,我现在对于杀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在武林,要活着,总是要杀人的,所以,我才不让官家管你们武林的事,因为没有血,就没有武林,而武林是不可能灭绝的,血也就不可能停止流。”   希平道:“你可真开朗,看不出你是很笨的人,可你为何偏偏跑到大地盟来了,在皇宫里待着不是很舒服吗?”   权倾国叹道:“这还不是因为你。”   “喂,你别怪到我头上,我现在已经很烦了。我跟你说,我从来没怕过你,要再惹我,在这里,打架你可不够我!”希平吼叫道,这几天他沉默了很久,憋了一肚子的闷。   “你这么厉害,怎么也会被关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既然你老妹也是我的女人,我得叫你一声大舅子,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希平正想把事件全部说出来,权倾国道:“等等,你说唐思公主是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别紧张,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紧张有个屁用啊?还是听我把话说完,你再管你老妹的事!”   权倾国只得听他把话说完,后来他才发觉这小子平时很罗嗦,但说起事来简单明了,然而,大概是什么事,他和梁丽琼总还是听得清楚。   待希平说罢,权倾国道:“你说你爹是血魔?”   希平道:“你也听说过?”   “嗯,血煞一门的人,我都听说过,是一个具有悲壮历史的武林派别。血煞门不但强悍,且个个都算得上真英雄,都是血性的汉子,当然也可以说,是真魔邪!”   希平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打架打不过他们,是被他们逼的,所以才关进来这里。”   权倾国道:“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了。说,你把我老妹怎么样了?”   “我被她逼着强奸了她,后来又被她逼着喜欢她,事情就是这样的。”   “你强奸了唐思公主?我诛你九族!”   “你真会开玩笑,我哪有九族给你诛?你说话怎么和唐思一模一样的?”   权倾国突然笑了,道:“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你做驸马也不错。”   “更正,更正,我是种马!”希平道。   “哈哈……”   希平任他笑,重提刚才的问题:“你刚才说是因为我?怎么说?”   权倾国停止了笑,道:“为了你手上的烈阳真刀,那是皇朝之刀,象征着皇朝的尊严。我早已不想追究当年雷烈之事了,只是还想取回那把刀,再加上,在宫里待久了,想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你也许不知道,我从小习武,有时也偷偷到武林中走动一下,是蛮有趣的,可这趟出来,看来是失策了。”   希平道:“原来你也喜欢打架。”   权倾国摇摇头,道:“习武和打架不同,你这人就是这点分不清楚。”   “干,怪不得你不够两下子就被洛天打败了。要知道,习什么都没用,打架厉害才有用,把对手打倒,你就是王!学那么多干嘛,只要一招能把对手打倒,就可以了。要是他们敢开门,我立即冲出去把所有的人都打倒给你看看。妈的,这可恶的镣铐,把我的手和脚都锁住了,你倒好,什么也没戴上,从这点上看,即使把我关到这里,他们也还是怕我。”   权倾国道:“洛雄父子的确很怕你!”   希平道:“跟你说个事,就是跟在唐思身边的那八个女人,也都让我给……听说她们是宫女,是你的女人,没事吧?”   权倾国眼睛一瞪,叹道:“我就猜到会这样……我现在死活不知的,管不了那些。”   “如果你以后真的活命呢?”   “我把她们赐给你好了,就当是唐思的陪嫁品。”   “你真够干脆。”   权倾国道:“等死的人,不干脆,还能怎么办?”   “我怎么想,也不知道皇上这样的,我想如果让我当上皇上,我也会当。”   权倾国苦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希平道:“可我不是怎么喜欢你,因为你曾经和洛雄阴谋害老子,现在和你有说有笑,而不是揍你一顿,算是看在你老妹的份上了。”   “惭愧!”权倾国叹道:“和狼在一起,实在是我的悲哀。”   他似乎不愿意再谈这方面的话题,转首看了看梁丽琼,道:“丽琼,你也看开些吧!”   “岳母发生什么事了?”希平问道。   权倾国把洛天的淫行说了。   希平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举起那戴着手铐的手,抚摸着梁丽琼的脸,轻声道:“怎么看,你都很像美美,以后……由我照顾你好吗?”   梁丽琼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希平那伤痕未复的脸,突然压着他的手铐,靠依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轻轻地哭着,也许,在这一刻,她把希平当成了她死去的丈夫!   希平道:“想哭就哭吧!尽情地哭!”   权倾国道:“奇怪,以前天天送饭来的,怎么现在不见他们送饭来了?而且也不见洛天来把丽琼……”   他突然顿住。希平道:“他们不敢开门,老子在这里,一开门,他们就知道错!”   这话虽然自大,但权倾国觉得不无道理。   “爹,为何不立即杀了黄希平?”洛天愤恨地道。   洛雄道:“这事急不来。如果单单杀了血魔,不会导致太多的人愤怒,只杀了血魔,愤怒的也许只是黄希平和独孤明,但是,如果杀了黄希平,我们面临的敌人将是远扬镖局、武斗门、四大家、明月峰、玉蛇门、地狱门、仙缘谷以及许许多多我们无法预料的门派。这家伙的女人不但遍及武林,就连一些少数民族的军队也会因他而出动。况且,如果是立即杀了他,那些守护他的势力也不会暂时离开龙城。我当初选择黄希平而不是血魔,就因为现在的黄希平比血魔的份量重很多,而我说等半个月后举行武林大会才决定黄希平的生死,也是一种障眼法,为的是让四大家的人暂时离开龙城,我们的处境就会好些。”   血达道:“盟主,我还是觉得先杀了黄希平,这家伙令我感到害怕,他提着烈阳真刀狂杀的时候,是我这几十年看到的最残忍的景象,我想不到平时无赖嘻笑的他,杀起人来是这副德性。突然爆发出来的龙虎之形,证明这人不仅是武学而已,他的体内隐藏着更加邪猛的力量。相信几千年来,在武林中,他是第一个能够把龙的影、狮虎的形逼出体外的,他的体内不但存在着野兽的心,且隐藏着野兽的力量以及龙的命格,就武学而言,无人及他的。”   洛雄道:“我也想早点杀他,但我不敢肯定是否能杀得了他,他的伤口能够迅速的恢复,且他的身体应该达到金刚不坏之身,更可怕的是百毒不侵。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不能够立即把他杀了,我们的援助还未到达,立即把他杀了,我们也许无法抵抗愤怒的敌对势力,所以我只选择把他关着,一方面可以让那些敌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另一方面给他们一点时间,不把他们逼得太急,狗急也会跳墙的!”   宁飞道:“就这样关着,也是叫人担心,这黄希平的狗屎运很强,就连困在风啸洞里也能活着出来……”   柏斯道:“还得注意一个问题,就是永远不要打开那扇门,因为一旦打开,我不敢相信谁会挡得住他。”   洛天不满地道:“你也太担心了,凭他黄希平?”   洛雄道:“天儿,以前我的确认为你也许是武林中最强的人,然而,看到黄希平所幻化出来的龙虎力量,我也不敢确定……他并非只有狂刀的雷劫,他的真正力量,也许是根源于他体内的那股元素,直到现在还留给大家无数的谜。”   血达点点头,道:“少主,盟主所说的,的确是事实。”   洛雄道:“柏斯,四大家的人是否已经撤离龙城?”   “是的,他们好像急着要回去,因为血魔是他们的传世仇人,当务之急就是要如何处置血魔,四大家中的凡是黄希平的女人也被他们强行带走,明月峰也没有消息,估计也真的离开龙城了。令人奇怪的是,独孤明竟然不担心血魔,而是直接回武斗门。倒是地狱门和玉蛇门,对我们虎视眈眈……盟主,我们要不要把他们中途阻杀,或者倾全力歼灭地狱门和玉蛇门?”   洛雄道:“就现在而言,并非好时候,我们得巩固龙城的力量,虽然很多武林人士相帮,然而,我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力量。这次我们的损失并非很重,倒是武林各派,因为与四大家起冲突,损失惨重,估计以后他们得依靠我们,因此,他们必定是站在我们这边。少林和武当似乎已经退出,他们跟随明月峰,明月峰一离开,他们也班师回去了。这是我能够预料的……天儿,暗龙那边如何?”   洛天道:“我已经传言,让他掌握兵权。但在这之前,请他下令,把最近的兵调过来,以便不时之需,我想他很快会收到我的传令。”   洛雄道:“但愿他在皇宫一切顺利,以后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哈哈……”   洛天道:“在大地盟,我不放心一些人,比如原真她们,还有……姑姑。”   洛雄脸色一变,道:“原真她们虽然不成事,但也要加紧盯住她们,她们能够站在我这边当然好,如果出现异况,立杀她们!你姑姑那边嘛,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血魔并不在我们手中,我想,她知道血魔在四大家手中的话,当会离开龙城,前去救血魔……”   洛天道:“姑姑好像和黄希平有不平常的关系……”   “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洛雄断言,“血达,地牢由你来管,你派人长守着地牢,直到把黄希平困死在里面为止。我已经决定了,没有武林大会,也没有什么公开杀黄希平的无聊之举。”   血达应道:“盟主,我会紧守的,绝不让任何人进入救他,除非我死!”   “柔云,别哭了,你已经哭了两天了。”云雪安慰施柔云。   施柔云靠在她的胸脯,只听施柔云道:“大哥,柔云不能没有希平的。”   云雪——施竹生,也许应该叫回她施竹生,从尤醉见到她的时候,尤醉就能感觉到此女是施竹生没错,她虽然不懂得“绝情轮回道”的修炼之法,然而,她多少了解,所谓的绝情轮回,就是必须死一次,再度复生。   后来云雪也承认并且解释了,原来这绝情轮回道,的确够绝情,先是要割了自己的****,然后还要自杀——因为自杀总有一些保留,不至于让自己真的死绝了。   而当生命在接近消亡之时,绝情轮回道就发生功力了,在一个月之内维持着人的生命不至于真的消亡。在这沉睡的一个月里,把人的身体从男性改造成女性,是一种几乎完全的女性身体以及女性心灵,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其他的任何部位都是女人。   沉睡之后,苏醒过来,就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了,因此,称为绝情轮回道。   然而,令施竹生意外的是,他醒来之后,不但不绝情,反而更是多愁善感了,也许是变成女人的缘故吧!因此,大家也都把她当成女性看待,云雪的名是雪儿和施柔云两女的名字合成的,他也就决定长用此名了。   习惯上,还是把他当女人看待,依然称之为云雪,只有施柔云和尤醉还照旧。   尤醉道:“竹生,你说洛雄暂时不会杀希平吗?”   云雪道:“醉姐,他们很怕他,把他关着,且死守着,连打开牢门都不敢。但是,他们却不给他吃也不给他喝,我想,他们是想活活地把他饿死在地牢里……”   “也就是说,希平暂时是安全的?”   云雪道:“就看他不吃不喝能够撑多少天了!用毒又毒不死他,想杀他又怕他发狂,洛雄没有绝对的信心杀他,因为黄希平那混蛋也不会真的乖乖的给他杀的,我想那混蛋总是在等洛雄打开牢门的那一刻……只是洛雄不会傻得再把牢门打开。”   在一旁站着未说话的何氏姐妹和千叶蓓,听到此处,何喜道:“我们一定要救出师弟!”   千叶蓓道:“师傅,你不要整天师弟师弟的叫,听着很不顺耳。”   何欢道:“事实就是这样,血魔是血煞真君的义子,我们师祖是血煞真君的妻子,血魔就是我们的师叔,而黄希平是血魔的儿子,自然就是我们的师弟了。”   千叶蓓道:“那你们准备怎么救你们的师弟?”   何欢道:“要说这么长么?直接说救师叔不行?”   千叶蓓惊道:“你们要我承认他是师叔?”   云雪笑道:“这是事实。”   “云雪,你别说话,不干你的事。”   “怎么会不干我的事?他是我妹妹的男人,你们说到他,当然干我的事了。其实要救他,很难,四大家的退出,而且他的那些兄弟也都散去了,单凭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和大地盟对抗,何况大地盟还有其他的武林正派相帮?”   “这可怎么办?”何喜担忧道。   云雪道:“我记得你们好像非杀四大家的……”   何喜道:“那是以前,现在情况不同了,四大家的黄希平是我们的师弟。”   “如果四大家真的把林啸天杀了,你们又准备如何对待?”   何喜道:“四大家不会杀师叔,整个四大家都与师弟有着关系,这令他们很为难,我倒怕他们不管师弟,这是可能的。”   “那我们要孤军奋战了?”云雪道。   千叶蓓道:“孤军奋战的只是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有你能够随便出入大地盟,你救出黄希平的机会最大。”   云雪惊道:“你是说要我独自营救黄希平?”   千叶蓓道:“反正你也死过一次,再死一次,或许又变回男人了!”   “我****!”云雪破口大骂。   千叶蓓笑道:“你操我不着,你死了那条心吧!”   云雪败给她了,大叹道:“你这女人,为何要长着那么纯情的脸蛋?和你一点都不配……”   施柔云道:“大哥,你能救出希平吗?”   听到她出声,云雪神色一正,道:“大哥一定会救出他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和雪儿,都不能失去父亲。大哥以前欠你们太多,心里觉得惭愧。”   施柔云窝在她的怀里,幽然道:“大哥没欠柔云什么,是柔云欠大哥的。”   第四章 意外营救   “盟主,东洋王子求见。”柏斯进入洛雄的房间,洛雄正在与儿子倾谈。   “东洋王子?”   柏斯道:“好像是为黄希平而来的。”   洛雄道:“嗯,我记起来了,他们和黄希平有仇,被黄希平狠宰了一通之后就消失了,他们此刻来找我,有何目的?”   洛天道:“爹,是我联系他们的,黄希平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伙伴。”   “做得好。”洛雄赞叹了儿子,对柏斯道:“让他们进来见我,或许我们又多了一些替死鬼,哈哈。”   柏斯出去了一会,带进来两男一女,赫然是东洋两兄妹和治仓。   洛雄微笑着迎了过来,道:“众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告罪告罪!”   青年道:“洛盟主,久仰大名。”   “这位就是东洋王子吧?”洛雄抱拳问道。   治仓道:“这正是……我们大东洋帝国的……王子殿下,洛盟主,你……不出来亲见我们殿下,是否觉得我们的……殿下没资格的……让你接见?”   洛雄笑道:“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只是刚刚有些事不便,请见谅!”   治仓怒色未消,东洋王子用东洋语言道:“治仓君,算了,我们不是来计较这些的。”   接着,他用中原话道:“洛盟主,我们……是应洛少盟主的邀约而来的,但我发觉你们比黄希平还可恨。这里哪个是洛少盟主?”   洛天从洛雄背后走出来,道:“在下洛天,见过王子殿下。”   东洋王子道:“洛少盟主,来此之前,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与你合作,因为我们东洋武士,不习惯靠别人之力为自己复仇,也不习惯用阴谋来害对手,我们要在公平的情况下打倒对手。那些阴谋只是政客独有的,不是我们强悍的武士道精神。我虽贵为王子,却一生贡献于武士精神。”   洛天试探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   “我在来这里之前,我很矛盾,犹豫不决,但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有了答案了。我,绝不与你们合作!请你们放了黄希平,我要以自己的力量,以我手中的武士刀,把他的人头砍下来。”   洛天狂笑起来,道:“东洋人?哈哈……凭你想打倒黄希平?太天真了!别以为你们的武士道精神有多崇高,你们的阳龙君,是你们的国师吧?我怎么就看不到他的武士道精神?我知道的只是他在中原奸淫妇女……而你们竟然为这个采花淫贼兴师动众,要为他复仇,可惜被抓狂的黄希平杀得片甲不留,真是他妈的天大笑话!武士道精神?淫道精神吧!”   “不得侮辱我大哥!”治仓怒极而吼。   东洋王子用东洋话喝道:“治仓君,不要冲动!他说的是实话,若我当初知道这个事实,也不会贸然为老师复仇。老师到了中原,就已经变了,他变得不像我以前认识的老师……”   治仓脸一红,以东洋话回道:“殿下,我事后查知,我也觉得大哥违背了武士道……”   “那就不要再说什么,那是大和民族的耻辱!”东洋王子以中原话叱责了治仓,再转头对洛天道:“你邀约我来,我已经来了,但你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对我是极大的耻辱,我会谨记的。你们中原有江湖,我们的国家也有江湖,而我们就是我们国家的江湖中人,无论国与国之间有着什么样的阴谋,但我们江湖中人都有着我们的原则,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已经违背了你们的江湖道义,很像那些政客……即使我身为皇家的人,也为你们感到羞愧。阴谋家,只适合政治的,不适合血的武林!黄希平虽然杀了我很多人,但他那兽性却很真,我们恨他,却由衷地敬重他,因为他,是以他的真实力量打倒我们的!我们无法与你们合作,理念不同,不相为谋,就此道别!”   他说这些话,竟然说得特别的顺,可见心里的坚决。   洛雄正脸道:“送客!”   安静的幽怜斋,表面看去依然是安静的。   洛雄并非不关注这里,而是对于洛幽儿与希平之间的关系,他也摸不透,洛幽儿似乎真的关心希平,只是在他的认知里,是因为希平有着林啸天的影子,她才会有所关心的,他并不确切地知道洛幽儿和希平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好几次想把洛幽儿暂时地软禁起来,然而,他做不到,因为林啸天,他曾经伤害过她,无论他的野心多大,人有多坏或多好,他都不能真正做到伤害洛幽儿。虽然洛幽儿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他却从小把她们两姐妹抚养成人,在他的心中,洛幽儿像他的女儿多于其他一切感情的总和。   洛天并不明白这种感情……   其实洛幽儿最先知道林啸天出现在大地盟之事,但她没有立即冲出去与她心中所守着的男人见面,她也顾及到洛雄的感受。多少年来,她是清楚洛雄所做之事的,但她只是在心中守着,也没有真为林啸天而离开大地盟,只是在心里怨着,却也不真恨洛雄,皆因她知道洛雄真的疼爱她和姐姐的。   她们是洛云收养,但归根到底,从小就是由洛雄照顾,这个称之为大哥的人,更多的是像她们的父亲,父亲怎么错,也很难恨……   洛露已经有好多天没来找她了,洛露的到来,令她清楚,希平继林啸天之后,再度被洛雄所害。最令她惊讶的是,希平竟然是林啸天的亲儿子,竟是林啸天和梦情所出?   她是清楚林啸天出现在大地盟,然而仅此而已,她不曾离开过幽怜斋,也未曾听谁说,只是洛露的到来,所有的事情都显得清楚。   “事情就是这样么?”洛幽儿瞬间憔悴了许多,呢喃着,在她最疼爱的弟子面前表现出少见的脆弱。   洛露愧疚地道:“对不起,师傅,我不该和大师兄去把血魔找出来的。”   洛幽儿道:“不关你的事,你们的师伯是不会放过啸天的,都躲了二十多年了,他也该出来了,他爱的竟然是梦情……”   “师傅……你还爱血魔?”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乱。他真的是被武林四大家带走的?”   洛露肯定地道:“是的,我亲眼看着的。”   “四大武林世家一直以为是他杀了他们的祖先,对他的仇恨至深,他落入他们手中,凶多吉少。”   “师傅,我想,四大家要杀他,也难以下手。碧绿剑庄、长春堂、天风堡都与希平有着直接的关系,即使神刀门的两个儿子,与希平的关系也是很深的,而血魔是希平的父亲,在他们杀血魔之前,他们必须顾及希平。就我的感觉,黄大海把天字帅令让给赵子豪,而赵子豪在那种时刻选择帮助希平守护血魔,哪怕他们带走血魔,估计也很难下手杀他的。”   “可希平呢?他们离开了,希平怎么办?难道他们就此弃他不顾了?”   “我也不知道。”洛露终于无言以对,这个问题她也在问自己,若四大家不顾黄希平,则无人能救得了黄希平,单凭地狱门和玉蛇门,无论如何也不能从大地盟以及众多武林正派的势力坚守之下救他出来的。   洛幽儿自语道:“我是该去见啸天,还是去救希平?”   洛露道:“师傅,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洛幽儿急道。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先救希平,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洛幽儿道:“小露,其实,我现在想到的只是那混蛋,你信吗?我以为我深爱啸天,可是在此刻,我竟然只想到希平,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强迫我去想啸天的,可是我究竟做不到,或许我的心已经变了,变得这样令自己无法控制。洁秋说得不错,我应该早点去见他的,向他投降……我的心早已投降了,只是坚决否认,我想,我想再确认一下。当初他说,如果我心里有着他的画像之时,他就回到我的身边,可他现在竟然被大哥关守着?我应该怎么办?小露,你说过,你也变心了,你不再爱天儿,那么,你会怎么办?”   洛露道:“我想救出他,可是我没能力,血达副盟主带人守着,只有师伯和少爷能够进入,其他的人不容接近。”   洛幽儿喃喃自语道:“血达吗?或许我应该把血达杀了……”   “师傅!”洛露惊道。   洛幽儿摆摆手,道:“你出去一会,让我好好想想,我心里很矛盾,大哥他做得好过分!”   “师傅,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的。我突然发觉,大地盟所给我的,一切都是假的,连少爷的爱也是假的,所以,我才选择背叛他,他不值得我爱,因为他从来不爱我……那个混蛋,他至少会逗我开心,会让我得到从未有过的感觉和羞喜……他让我无法忘记,从他第一句话开始,我就无法忘记他。”洛露回忆着,转身出去。   在关门的那一刻,她对洛幽儿道:“他那时对我说,‘你很漂亮’,而我跟洛天那么久,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没有说过我漂亮的。他说我很漂亮,但我那时完全不认识他……师傅,他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否也说你很漂亮了?”   门被关上了,洛露留给洛幽儿的话令她沉思,希平在第一次相遇时,说过她漂亮吗?她记不清楚了,好像他很肉麻地喊她“美人儿”,还无耻地说她要献身给他。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她竟然觉得有些甜蜜,那时的情景渐渐地清晰起来,她的娇体狂震,希平当时所说的一句话清楚地浮上她的灵魂——   “凭我是黄希平!女人,别忘了,此刻骑在你肉体上的是我而不是别的男人,就是现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将永远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一点永远都不能抹去……”   是的,他黄希平,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是她洛幽儿的男人,她早就应该觉悟了的。   云雪进入大地盟之时,夜正黄昏,她的心沉重,捉摸着如何救出希平。说也奇怪,她当初为了要杀希平,用尽了办法,如今却要千方百计地救希平。   自从她死了一回,她家的那种超出常人想象的变态似的武学,令她在苏醒之后变成了女人,而要维持女性特征的不变,从而达到绝情轮回道的颠峰状态,她需要不时地找男人性交,以便补充体内的阳气。   其实,无论男女,都有阴阳之气,绝情轮回道,是令一个阉割的男人的阳气渐渐地消失,在昏死之时,阳气消失到极点,从而让阴气慢慢地把昏睡中的人变成一个接近十足的女性,可是一旦醒来,阴性仍然不断地加强,阳气照旧消失,因此,她必须有阳气的补充,这样才能继续维持她的生命不被冻结。   从她重生的一刻起,她就过起了荒淫的生活,其实做女人,要荒淫,比男人来得容易一万倍……   只是她从未曾爱过哪个男人,某种她不愿意承认的,她对黄希平有着一定的感情,只是,这个事实,比她同时与一千个男人性交还要荒唐……这是绝不可能的。   她出入大地盟是很方便的,但却绝不可能进入囚禁希平的范围,那里把守太严,她何德何能随便进去,就凭她与洛天有一腿吗?洛天如果知道她其实就是施竹生,会否当场呕吐?想想,这洛天真是不错的男人,在她的身上也挺卖力的……嘻嘻!   她是想笑,可想到希平的处境,想到柔云和尤醉的期待,她就笑不出来了,让她独自救黄希平,是太瞧得起她,还是小看大地盟了?   希平被关在大地盟中央的地牢里,很少人知道那假山底下是一座很大的地牢,而且,即使知道,要从层层包围中,救出所囚困的人,也是比登天还难之事。   她在大地盟转了几圈,还是无计可施,只得回房,躺在床上思索,并等待时机的来临……   到得后半夜,外面嘈杂,似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些事情说来特别的奇怪,或说好笑,囚禁希平的地方,这不到一亩的小花园,有着一座不到一百平方公尺的假山,花园就叫“大地之角”,而那假山竟然称之为“大地之山”,起这种名字的人应该也是“大地之人”吧?   或许他们觉得他们是大地之上最大的骄傲?   名字取得有点搞笑,然而,实际上并不好笑,这里的防守力量集中了大地盟的精英,除了血达之外,四大男弟子也日夜守在这里,再加上三百多名的大地盟精英武士轮流值班,即使风吹草动、猫叫狗叫之类,都是他们所一一关注的。   洛幽儿走入这里,不是血达能够意料的,这个很少出来走动的女人,即使身为副盟主的他,哪怕要见到她,也只能是偶然的一两回,但他知道这次绝不是偶然,他的脑袋在快速地思转。   洛幽儿走到他的面前,且直接地道:“血达,让我进去。”   血达支吾道:“小姐,血达不能让你进去,除非你和盟主同来,否则,血达不能答应你。”   “你在说废话吗?大哥如果肯让我进去,我会自己一个人来?”   血达道:“小姐明知盟主的意思,为何还要为难我?”   洛幽儿道:“那你就只管挡着我好了。”   她抽出了佩剑,冷然直走,血达只得一步步地退后,同时道:“洛土,去叫盟主。”   血达知道他无法挡得住洛幽儿,怎么说,洛雄都不会让他伤害洛幽儿,即使洛雄能够让他伤害,凭他血达也还不是洛幽儿的对手,他只能挡一时算一时,假山里其实没什么人,只有三个值班的,而其中一人拿着钥匙,这三人是不允许离开地牢的,因为如果谁突破了地牢之上的防守进入假山,要放开黄希平,就变得轻而易举。   “小姐,请不要这样相逼,我有命在身,到时可能要得罪了。”血达最后警告。   洛幽儿冷言道:“我今晚是铁了心,即使大哥过来,也不能阻止,除非他把我杀了。血达,我不想杀你,让开!”   “小姐,血达得罪了。”   “铮!”一声,血达的刀出鞘,同时命令道:“其他的人不得我吩咐,不准动手!小姐,血达以自己的命来劝止你,出剑吧!”   “你以为你阻止得了吗?”洛幽儿冷言,手中的剑发出白色幽光,与血达的暗黄的刀相映,把这大地之角照得微亮,其他的人都不敢动作,只是注视着两人,一个是副盟主,一个是盟主的妹妹,不知结果会怎么样?   除了几个主事人,其他的武士,其实与希平没有直接的恩仇,只是身为大地盟的一分子,盟主有命,必赴之!   顷刻间,洛幽儿与血达已经交手,洛幽儿的武学传自洛雄。洛山曾懂得无数门派的武学,即使男性不能学的,他也懂得,一直流传下来,到洛氏姐妹时,洛雄就把这些武学传给了两姐妹。洛嘉嫁与水天长之后,更学了仙缘谷的一些绝学,因此,洛嘉的武学高于洛幽儿,但洛幽儿的武学也并非低弱。   与血达的交手,令洛幽儿心中暗惊,她本以为血达的武学没如此高,然而,经过了这许多年,血达的武学比当初高了许多,她只能与他战个旗鼓相当,真要杀他,或者要千招以上,而那时,洛雄当已到达,她也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心里一急,剑也加快。她不是狠心的女人,直到现在为止,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当初对希平说出的狠话,只是一种气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一个人,而为了希平,竟然变得这么狠心了?   暗夜里传出的打斗,把大地盟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暗光之下,在众人注视着两人的打斗之时,一道虚影射向假山,许多人都未察觉,然而,洛水察觉到了,当他的眼睛望向假山的入口,惊道:“副盟主,假山的暗门被移动了!”   血达大惊,一时忘了招架,左肩被洛幽儿的剑刺穿,他却全然不顾,只是冲着洛水道:“快,守紧!洛水,迅速带人进入地牢,迟一步,黄希平被放出来,就大事不好了。”   三大弟子立即射往假山入口,可是,他们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洛幽儿,他们停止下来,盯着挡在入口的洛幽儿,不知怎办。   血达道:“小姐,你如果这样,我好难向盟主交代的。”   “要进去,必须先杀我!”   血达道:“你知道进里面的是谁?或者是要杀黄希平的呢?”   洛幽儿道:“我只知道有人进去了就有希望,其他的你们自己想好了。”   “冒犯了!”血达无奈地叹声,喝道:“不惜任何代价,冲进去!”   洛水、洛木、洛金率先出手,洛幽儿也不甘示弱,剑如风,封住一切的攻击,但三大高手以及其他大地武士的进攻,令她无所适从,她虽武学奇高,却无实战经验,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但她心里的信念坚守着,同时也坚守着这道入口,让进到里面的人能够有时间救回希平。   虽然她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进里面去,冒着生命危险进去的,她相信,一定是希平的朋友……   然而,她无法支撑太久,所有的攻击冲着她而来,并且不是一般的好手,她身受许多伤,血染红她的身体,那一头披散的白发依然飘扬,她坚信,只要她的白发飘扬的一刻,她的心还在跳动、她的血还在流……   就在她欲倒下去的一刻,她感到地动山摇,从地牢里传出龙吟虎啸,一种久荡不息的雷震的感觉,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惊恐,大地盟惊醒了——这是黄希平特有的怒吼,来自野兽本能以及自然元素的呐喊!   假山在瞬间爆碎,人们首先看到的是腾空的红色巨龙,强烈的气劲以及碎石把大地盟的人逼退,迷乱中,他们再度看去之时,挡在他们面前的却是火云狮虎的幻象,透过幻象,他们看见了赤裸的希平,就如他在狼道时一样,把身体的衣物爆破了,雄壮的胯间巨根,像一把紫黑的枪,突出在洛幽儿的右臀之侧,白炽的身体像烈日般耀眼,血红的双眼还透着一丝理智。   左臂搂抱着洛幽儿,那金光闪闪的魔爪按在她的右胸,闪烁着金芒的右爪却抓着一个人头,那是他刚才从某个大地盟武士的身体上强硬撕扯下来的。   他若无其事的轻舔着洛幽儿的右耳垂,洛幽儿转首,羞道:“你为何每次都是这种不害臊的出场方式?”   希平邪邪地一笑,道:“我要让他们知道一个真正的我,是绝对强壮的,可以毁灭我一切的敌人,也同样能够保护我所有的爱人和朋友。我要让我的敌人,在看到我之时,感到恐慌!现在,由我保护你了,你可以在我怀里,安静地睡!”   血达喝道:“黄希平,你是逃不了的!”   希平眼盯着黑夜里的两三百人,那双眼睛里再度露出他那种经典的令人心寒的笑,那是从他的心灵里透射出来的轻视,只要这种笑还存在的时候,他的理智是存在的,但为何会出现龙虎分身?这似乎很难解释,然而,最终还是出现了,他的野兽本能同时融合了他的一些理智。   或许是野兽的本能还未完全把他的理智压下去……源自千年血蛇和火云狮虎的野兽本能是他血液里永不停止的元素,那是超越人类的东西。   血龙的残红,狮虎的金黄,身体的炽白,这三色光把大地之角照亮了,成就一个战场或舞台?   “老子从来不逃!”他说罢,血龙空中狂摆,狮虎之像昂然而立,双眼的血芒如箭射出,右手金爪丢开人头,五道强烈的金光撕破夜色,往前直射……   血达吼道:“挡住他,他要逃了!”